蕭寒跟著祈宴的車,開著開著車窗外的景色就越來越熟悉。

能不熟嘛,這裡是往他家走的路,他不知道祈宴想做什麼。

不過他們的關係太複雜,又是老闆又是金主,這種見不得光的關係,怎麼能讓家人知道。

他奶奶本來就因家裡的事,急的身體每況愈下,最終再一次頭暈昏倒送醫之後,確診為肺癌晚期。

蕭寒使盡渾身解數,在地下拳莊整整不要命的打了兩年,才有機會讓奶奶一直維持化療,和靶向藥的錢。

硬生生把他奶奶從死神手裡搶過來,維持到現在,比起受傷,他更怕心傷,怕奶奶離他而去。

不想奶奶知道他們的事,為他擔心,他目前的心思就是奶奶能繼續活下去,他們能相伴一天就一天,其他,他都無所謂。

眼見家越來越近,蕭寒有些生氣,語氣不太友善:“祁總,請問,你這是要去哪兒?”

“嗯?去你家附近的飯館,簡單吃點東西,隨便聊聊。”

“為什麼要去我家附近?”

“吃完你好回去,不繞路,你不是沒車嘛。”

“……祁總,我的事,你挺清楚,你調查我?”

“用得著調查嗎?你的資料,很難拿嗎?”

“為什麼是我?”

“什麼?”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你……以為我在包養你?”

“不是嗎?”

“呵!”

祈宴見他驢脾氣上來,只能無奈的找了個僻靜的路邊,開進去,停車,和他專心聊天。

蕭寒見他停車,心情有些好轉,他不想讓身體本來就不好的奶奶知道這些,雪上加霜。

祈宴停好車,開啟車窗,拿起一根菸點上,撐著車窗。

默默的吐起菸圈,側臉迎著晚霞,面板被落日餘暉照著,散發暖黃的微光。

夕陽撒在他墨髮,小手臂和睡衣半敞的胸口,心裡在盤算著怎麼跟蕭寒說。

這一幕落在蕭寒眼裡,十分的勾人,他又想起那一晚,不行,他不能被祈宴的外貌給迷惑。

他低下頭不再看祈宴。

一根菸結束,祈宴有了主意,這個蕭寒脾氣大,自尊心重,性格又內向,還好面子,來硬的肯定行不通。

那隻剩賣慘了,做不成情人,做朋友做兄弟,做員工不都行嘛。

只要他好好的,自已不就可以高枕無憂,過自已的極樂世界了。

於是他把菸頭掐滅在車裡的菸缸裡,開始跟蕭寒賣慘。

“小蕭,聽說你今年二十二,我叫你一聲小蕭,不過分吧?”

“祁總隨意,你高興就行。”

“行,是這樣,有些事,我想可能你誤會了。”

“祁總指的是什麼?”

“呃……不就是那晚的事兒,那天呢,你中了藥,恰好被我撞上,給你下藥的人跑了,我想著能不能幫幫你,就進去看看,我也沒料到後面的情況會成那樣。”

“是嗎?我怎麼記得祁總你並沒有喝酒,也沒有中藥,但行為……”

“那……不是當時你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呢,本來就是這個性向,怎麼能做到柳下惠那樣,坐懷不亂呢?你說是不是?”

“如果真如祁總所說,那今天豪擲三千萬,還把我重金挖走,又是什麼意思呢?”

“剛才不是說了,我認識你,跟朋友去那邊消遣,看過幾次,雖然我不賭拳,但是對你印象不錯,這不巧了麼,你運氣好,碰到我正在做慈善。”

“做慈善?”

“哼,謝謝,不過我不需要。”

“知道,但是我需要啊。”

“那你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