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狗怎麼進來的?!保安是怎麼辦事的?”一名醫生剛走出病房門,就被一條黑狗撞上了,狗衝進房間,對著躺在病床上的人不停吠叫。醫生在門口叫罵著指著黑狗。

我,李映世,剛剛我看見了自已,但他叫李映生。

李映生三字一落,我才發覺處於現實的我,眼睛早已睜開。魂境中一切的素白歸於天花板之上,成為了墨州市醫院病房內一盞小小的白光燈。虛與實的無縫銜接,讓我有些摸不清頭腦了,我究竟是活人還是死人,我究竟是在夢中還是現實。

“你這條死狗,怎麼進……醒……醒了?!唉!醫生!”一個粗獷正氣的聲音入耳,隨之伴有狗的低哼。

我機械式的將沉重的腦袋側向房門,顯然,門口的醫生也因為我的醒來而呆滯。方才在我身旁說話的人,是一張我見過的臉,鬍渣子點點刻留在下巴,面板麥色,從我的角度望去,他的胸肌挺起,肩距甚寬。

此人正是749局的黃兵。

不知怎的,我只覺安全感倍增,一下便恢復了氣力。醫生緩過神來,也不顧被趕在一旁的黑狗,徑直大步行來。而黃兵則走向側窗,將閉死的窗簾拉開,隨冬陽對映,開啟暖氣的房內也一時間更加有了活力。

醫生靠近我,很明顯能感受到他在努力平復喘息。他將雙手在白大卦上使勁搓了搓,四處看看,有些不知所措。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掏出了一個醫用手電,將房間燈光關閉,以此照了照我迷茫的雙眼。

“幾天前我聽說墨州縣醫院有一個起死回生的病人,當時那故事傳下來那叫一個玄乎,今天若不是讓我撞見了,我可能這輩子都只會把這笑話當笑話了!”

醫生關上了手電,開啟了房燈,激動的看著站在一旁的黃兵。黃兵的表現卻異於常人,也許是我與他並沒有太多交情的緣故罷,他只是禮貌的對醫生回覆了一個微笑。

“是啊,這小子命大,額……醫生同志,我想和他簡單聊幾句,您看……”黃兵這麼一說,醫生便立馬明白了,起身走向房門,扶著門說:“那……等你倆聊完,一會再給他做檢查。”

醫生笑了笑,輕輕的關上了房門。黃兵靜止了一會,又走向房門,將身子緊貼在門上,似乎在觀察房外。過了一會,他從衣兜中拿出了一個黑匣子,一聲電鳴響起,我能感受到磁場的變化,房間中的一切電源被阻擋,呼吸機,心率儀,包括電燈,在同一時間停止了工作。

“別怕,你已經沒事了。”看著我用震驚的眼神盯著他,他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

“噢,對了,你左手無名指當時錯位了,但我已經把它搬回去了,你看還痛不痛。”他走向病床旁陪同椅,將放在上面的一個電腦包開啟。黑狗十分平靜,在見到我醒來後,便臥在床下酣睡。

我抬起左手,儘管從我昏去到清醒只過去幾個小時,但我總覺得此時的抬手有些生疏。張扯五指,又用力握住,一切與往常一樣,毫無痛覺。

“嘿喲!小夥子身體可以啊!恢復狀態超出我預期了!”黃兵雙手在電腦鍵盤上敲打著,抬眼望了望我。

突然,他端著電腦站了起來。

“你知道昨夜……啊不!今天凌晨你幹了什麼嗎?”他湊近我,有些盤問的語調。

“什麼。”

“對啊,我問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被打暈了。”

“打暈?”黃兵疑惑的望著我,沉默了一會。

“被誰?”

“一個女人。”

“女人……”他將我所給出的線索一一打在電腦上,隨之還不停重複並思索著。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切斷一切電源通訊嗎?”

“防止我告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