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假的,假的!“我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這片地方的氧含量極薄,讓人情緒壓抑不發,恍若讓一切恐懼在自已的心中爆炸生煙。

且不說深山老林,這個地方像是在地底下,手機的訊號全無。看著紫黑露著生骨的左腿,看著僅剩二十度電的手機,看著一切黑暗中的黑暗之物,我再也繃不住了,心崩潰如洪,一發不止。

如何出去,成為了我此時最核心的問題,如何活著出去,更是一大難關。我現在的身子難以支撐我長途行動,手機的電也同樣不能一直給我所需的光亮,說句實活,如今的我甚至比襁褓中的嬰兒還無能。

窒息感,乏力感,恐懼感,這幾種情感深壓在我的心裡。用右手緊緊捏住傷口,好在血早已凝固,只是傷口疼痛入心,面臨壞死的風險。我喘著粗氣,從醒來至今,已經在這片黑室待了一個多小時了,初感之微涼,現已成透骨之冷寒。

許久的折磨,讓我甚至想放棄了,身旁沒有支援物可以讓我撐站,這個姿勢,這份痛苦,也隨著時間一同將我麻木失神。

眼皮再也熬不住了,提早一步的合上,也無所謂,張開閉上均是黑,那就不如讓我在無盡的黑暗中死去罷了,只是對不起家人,對不起過去的自已,對不起未至的將來,我死了,那我就真的成為罪人了,所以我不能死,只能閉上眼,迷信的祈禱著什麼……

閉眼黑,睜眼黑,又一次的醒來,一切仍是如夢一般,手機還剩十五度電,現在是傍晚六時,三時已去,我又僅是一次睜眼,什麼也沒發生,無夢,無生,無逝去的自已。

“好吧,既然不死,那老天自然也給了我不死的路。”我四肢平鋪在寒涼的地上,誰也看不見我存生的笑容。

突然,我立馬變的嚴肅起來,不確定的用手再一次搓了搓地,地由地磚砌成,令人疑惑的是——地上沒有灰塵,光滑如冰。

艱難的扭動著身子,忍著劇痛,我將身子翻了個面,雙手吃力的撐起,竟然奇蹟般的由躺姿轉為了跪姿。雙腿的膝關節仍是能動的,只是受寒過久,疼脹生硬,但由於左腿的斷骨,我只能靠右腳支撐我的身體。

咬咬牙,將手電筒的光調到最大,向周圍照去,面對黑沉的石牆,我可算是瞅見了一根連通上下的石柱,右腿一蹬,我整個人痛苦的撞在了石壁上,但可算是站起來了。

關掉光亮,適應了黑暗後,我漸漸能看清一些有輪廓的東西。

“該死的建築師,這破地方五根柱子幹什麼,滑溜溜的。”顯然,這片室內由於一切比較光滑,散射能力自然也差了,我能看清的只有八根柱子,由於太黑,看不清材質。此室的確是圓形房室,但是方才用光照射四周,我似乎沒看見出口或門。

我又一直站著,以至於石柱好似都被我捂熱了,右腿也已經麻木了,但我還是不知道我接下來要幹什麼。

全身上下能用的東西只有手機,在這個不同尋常之地,我能想起來的相似之物只有爺爺留下的東西與那個銅筒。

想努力進入身境,但卻是在白費力氣。

這個被稱為陽墨秘堂的地方,彷彿有一股無形之力,將我的思維禁錮。

“怎麼辦,到底怎麼辦啊!”聲波震動房室,回聲一波又一波。

只是,有沒有可能這裡是聲控的?

我腦袋裡蹦出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但方才放聲大吼,好像讓我對這片無形之力的感受變淺了。

莫非……波動能影響這裡?

的確,聲波自古以來就如同擁有一種無形的神力,不同的音調頻率,聲音響度,音色感受都會給人帶來獨有的心靈回聲。聲波頻率可以改變人的感受,那是否這塊地方與聲波有聯絡……

“我……我要入境”,我輕聲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