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月考落幕,我又回到了那種穩如老狗的日常生活。考試的壓力一下子就沒了,每天就是家裡蹲、啃書本、食堂蹭飯,典型的三點一線,跟打卡上班似的,真心覺得有點乏味。
莫欣妍這丫頭看我這麼頹廢,直接給我扣上“混吃等死”的帽子。我表示不服啊,我這明明是“隨波逐流,活得自在”。她估計覺得跟我聊天就是浪費時間,直接賞了我一個白眼,然後就不搭理我了。
轉眼間,就到了週末。因為之前答應了歐陽琳要一起去醫院看望她爺爺,所以今天我特意起了個大早。
......
“師傅,豐泰市人民醫院,走起!”
我和歐陽琳隨便塞了點早餐,然後就跳上了計程車。
一路上,我覺得歐陽琳好像有點慌,她的小手一直不停地搓著衣角。我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哇塞,冰涼冰涼的,手心裡都冒汗了。
“小琳啊,別太往心裡去。你爺爺那麼硬朗的一個人,這次肯定也能穩穩地挺過去。”我看著歐陽琳那紅彤彤的眼睛,儘量讓語氣聽起來輕鬆點。她眼裡閃著淚花,看著就讓人心疼。
歐陽琳還是沒吭聲,就那麼愣愣地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啥。說實話,我第一次見她這麼脆弱,心裡真不是滋味。
我輕輕鬆開握著她的手,把她往懷裡一摟,讓她腦袋靠我肩膀上。這麼一來,她似乎也放鬆了點。這就是我倆之間的默契,啥都不用說,一個動作就懂。
就在這時,計程車師傅從後視鏡裡瞅了我們一眼,開口了:“小夥子,你女朋友這是咋啦?咋看起來這麼不開心呢?”
說實話,我也不懂為啥每次跟歐陽琳或者莫欣妍在一起,別人都以為我們是情侶。可能是因為我們之間太親近了吧,畢竟我現在正摟著歐陽琳呢。
我剛想開口解釋,卻感覺歐陽琳暗暗捏了我一下手。我琢磨了一下,覺得還是算了,解釋個啥勁兒啊?“我女朋友的爺爺病了,現在住院呢。”我簡單地告訴計程車師傅。
“啥病呀?”師傅好奇地問。
我瞅了瞅歐陽琳,這事兒挺讓人難過的,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多說。歐陽琳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癌症,不過是早期的。”我告訴師傅。
“小姑娘,別太難過了。事兒已經這樣了,咱們得往好處想。癌症是可怕,但好在是早期,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計程車師傅挺會說話的,一個勁兒地安慰歐陽琳。
這師傅真是個話癆,但別說,還挺會哄人的。我懷裡的歐陽琳聽了他的話,心情好像稍微好了一點。
我透過後視鏡給那計程車師傅點了個贊,眼神裡都是“哥們兒,可以啊”的意思。那師傅看到後,咧嘴一笑,說道:“這鬼天氣,下這麼大的雨,路上又堵車,咱們到中心醫院估計還得等上一會兒。如果你們不嫌我囉嗦,我就給你們講講我的故事如何?”
我低頭看了看懷裡抱著的歐陽琳,小丫頭似乎也對師傅的故事挺感興趣,瞪大了眼睛等著聽八卦。我於是對師傅點了點頭,說:“哈哈,師傅,你就別客氣了,快開始吧,我們都等著聽你的故事呢。”
師傅清了清嗓子,開始擺起了龍門陣:“我叫大海,今年整四十了。想當年,二十二歲的我,帶著自家婆娘,從新疆跑到這豐泰城來闖蕩。那時候啊,咱倆真是窮得叮噹響,擠在一個小破地下室裡,面積嘛,就那麼三十平米,不過租金便宜,一個月才四百塊。”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雖然日子苦哈哈,但我倆心裡頭卻樂呵呵的。白天我去工地搬磚,婆娘就在家裡接點針線活,賺點零花錢。晚上呢,咱倆就推著小車,去夜市擺攤,賣點小吃啥的。”
說到這裡,師傅得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