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該吃飯了。”
“我不吃。”
小北:“……”
這一幕不知上演了多少次,約摸著快有一年了。而導致這樣的情況,是兩年前的天雨瀝瀝,然而這雨一下就是半年。
簡直就是聞所未聞,更別說現世一見,重新整理了在世幾代人的認知。
這雨使的莊稼顆粒無收,本是溫飽生活,現在搞的日子是雪上加霜。
一陣陣咳嗽傳來,轉而有氣無力的語道:“小北過來。”
小北放下碗裡的稀粥連忙應道。
“爹多少吃點吧,這樣身體會好點。”
病人細悠道:“不必在勸了,為父知道孩子的一片孝心,爹很欣慰,可父親躺在床上已經快一年了,病是治不好了,為父到如今最不放心的是你,當年你母親掉河裡,奄奄一息,而你一個十多歲的小孩見狀不顧一切的衝進河裡,我親自趕到時,已經來不及救你母親,孩兒不要怪父親。”
“孩兒不怪父親。”
父親苦笑看向破敗的房梁轉而唉聲嘆氣,似乎明白了什麼,人真是愚昧,為了傳統,禁止女性下河,而這一切只是保女性的貞潔名聲。
“爹有話跟你說,爹近幾日總是迷迷糊糊的夢見你娘,想是活不了幾日,人總有一死,只不過是早晚的事,爹走了不要緊,可唯獨放不下你。爹想了想決定讓你上山當和尚。”
小北聽後一怔,傳宗接代是很重要,不留下血脈就是不孝祖宗,不僅如此,還會被世人看不起,甚至是唾棄辱罵,根本沒有尊嚴。
“孩兒不想當和尚,孩兒長大成人還要結婚生子,給父親抱孫子。”
那清澈的眼神盯著父親的臉龐,父親心裡有說不出的開心,可越是這樣,父親就越不放心。
轉而厲聲道:“王峪北可在,為父囑咐你上山當和尚,倘若不收你,便去當土匪,這一切都是為了生存,你可明白,咳咳咳~。”
土……土匪,王峪北一臉問號,轉而一想,為了生存,這些名聲好似沒有什麼用呢?不過皆是討口飯吃罷了。
小北看到父親躺在床上,臉上沒了一絲紅潤精氣,於心不忍父親勞神費心,便假裝答應父親的要求。
“孩兒聽從父親囑咐。”
飯畢後,王峪北守在父親房間外,思緒飄飛,眉間微蹙,眼瞳無神,使的臉堂發黑,整個人如丟了魂似的。
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皆是兩年前突降雨水,一開始沒覺到什麼,可直到雨下了一個禮拜多,就讓人們感到焦慮不安,因為細心的人發現這雨水的量幾乎不變,而雨也從未間斷過。
期間本就體弱的人淋過雨水後就容易發生多病的現象,這一種種現象足以讓人們感到恐懼不安。
但經過一年之後雨水不再使人多病,甚至有治病的作用,父親的病是右小腿開裂沒有及時治療從而發炎嚴重,甚至面臨截肢的地步,同時胸部在摔入山坡下時被手指般的樹枝貫穿,這意外險更是打擊了父子二人。
當時王峪北聽說第二年的雨水有醫療作用,在經郎中診斷後是無法醫治,別無選擇,就只能讓父親死馬當活馬醫,而父親真的被雨水淋後活了下來,讓王峪北開心又驚奇。
可這樣依然無法治好父親的傷勢,郎中說其病傷根無法根治,能躺在床上吊一口氣已是萬幸。
在雨水的第二年不僅能治療人的疾病,還發生了驚奇的現象。樹木草叢等植物竟然與兩年前相比更加茂密茁壯,特別是王地村口的一棵樹,一眼望去竟與雲層相鄰,至於有多高,普通百姓也無能得知。
但王峪北可以肯定的是破爛院內裡的一棵樹,發生的變化程度不比王地村口的那棵樹低。因為院內裡的樹就是普通的柳樹,原有四個成年人的高度,不高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