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油,只好把魚切成段曬成魚乾,便於儲存攜帶。

天開始微微亮起,王峪北愜意的躺在草床上,閉目養神,靜靜的聆聽風拂過樹葉而發出的颯颯聲響,還有鳥兒清晨的啼叫聲。

“不是葉哥,我們感覺這三十多人也不夠啊!聽說,打朱家主意的可不止土匪,肯定還有官府的吳鎮長,官匪勾結,我們能走掉嗎?”

“沒有風險哪來的的高回報,怎麼宋天,你想離開?要是離開,就遲早走,別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葉武盯著宋天質問道。

“葉哥,小天也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怎麼你倆已經串通好了?”葉武眉頭緊蹙,臉色有些不開心。

“不是我和小天串通好的,而是我們四個人都串通好的?”許塘低聲細語的湊到葉武的耳邊。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不是,朱家待大家怎麼樣,大家心裡都清楚,沒有朱家可就沒有今天的我們。”葉武開始有些生氣。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朱家就只信任周飛,可大傢伙心裡都清楚,論能力就葉哥你最強,到了現在,具體有什麼計劃我們都不知道,這活該怎麼辦?大傢伙心裡都慌啊!”

聽到這裡,葉武心裡也是叫苦,記得當年,自已差不多跟周飛一起入朱家,好像就比周飛晚兩天進入朱家的大門。

為了盡忠,自已也是任勞任怨,論武力自已比周飛強,辦理事情也比周飛強,可護衛隊的隊長之位就是周飛的,自已雖跟周飛是多年的好朋友,可時間長了,心裡總有一塊石頭,讓人糟心難受。

這一次的秘密行動,其實葉武自已也心慌,官府和土匪勾結,一明一暗,光一個土匪就夠朱家喝一壺了,朱家怎麼可能打的贏?

“那你們都是什麼意思?”葉武想看看宋天們的態度。

“葉哥既然問了,那我們就說了。”宋天笑呵呵的說道,“我們不是不效力,假如,我說的是假如,如果敵人實在是太強,我們敵不過的話,我們……我們就齊心協力突圍出去各跑各的吧。”

看到宋天說的結結巴巴,畢竟說的話違背心裡的初衷,知道自已理虧。

可有句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明知道贏不了,幹嘛白白的浪費生命?

葉武沉默許久,左看看右看看的觀察宋天和許塘,咬牙沉聲道:“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宋天心裡一喜,不管成不成功,心裡有個底,總會心安許多,“如若不行,我們藉機行事跟著葉哥突出去逃亡。”

“就是,憑我們哥幾個,行走在外,何求沒有好發展。”許塘欣喜道。

叛徒應該是沒有了,可人心卻有裂痕啊!

王峪北此刻在草屋裡,懸掛在草屋頂開始閉目養神。

“朱老,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中院後方,周隊長在跟朱老商量,而王峪北因是一個小年輕,所以被安排在後院裡,利用順風耳可以很容易的聽取朱家的交流。

“我已經在外面談成了一筆大單子,事成之後,應該就是大後天再走,可遲則生變,打算今夜就開始行動。”朱家主沉穩道。

“這麼急?家主那生意不要了?”周隊長小心問道,因為那筆生意的數額很大,將近朱家一半的家底,多少讓人心疼。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今夜我先去官府上談生意,你叫一些人悄悄的帶著夫人她們幾個先走,我明天清晨再走。”

“家主為何不走?屬下來墊後即可,何必親自去官府冒風險?”

“我不會出事,他們還指望我為他們效勞呢,好了現在就去安排吧,”朱家主拂袖而去。

朱家總共有五個院子,東南西北各一院子,中間有一個大院,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