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天河縣,正是李牧崖收到訊息,他的父親不久前曾在此出現過,這才風雪兼程的趕來。

只可惜,經過一下午的尋找,李牧崖和他手下搜遍了訊息裡他父親出現地方方圓五里,只可惜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巨大的失望感壓的他喘不過氣,這才使得他昨日那般的失魂落魄。

無心睡眠的李牧崖早早的起身,準備獨自外出,他依舊不想放棄,想要再去打探一次。

當他走出內門時,照例看到了早已守在門口的李刀。

李刀是李牧崖十二歲時,組織訓練的一百八十九個小孩中唯一活下來的兩個,而李刀是兩個中實力較弱的那個。當時李牧崖向向王叔強烈要求一個實力還可以的同齡人作為武術陪練。就這樣,李刀便成為了李牧崖的武術陪練,再後來,他的實力差距與李牧崖越來越大,但因為李牧崖用的習慣了,他便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李牧崖的貼身隨從。

至於另一個活下來的,實力更強,所以另外成為了組織的一名殺手,兩年後,在一次刺殺中失手,被活埋在了一個亂墳崗中。

李刀是一個很細緻很敏銳的人,他總能在李牧崖需要之前將許多事做好!這點李牧崖很喜歡。但是,李刀太有分寸,太小心謹慎,卻一直是李牧崖所不喜的。

李牧崖對待身邊的人並不嚴苛,甚至算得上很是寬容。他並不希望別人將他當作少主,而是希望被當成朋友。

只可惜身邊所有人都一樣,哪怕他並沒有多麼嚴苛,依舊是小心翼翼,似乎生怕犯一點過錯,似乎李牧崖是一個喜怒無常,兇惡無比的惡魔。

李刀同樣如此。哪怕李牧崖明確表示他不需要做傭人的事,甚至說過不需要他像下人一樣伺候自已。李刀每次的回應都很冷清,也很直白:“屬下如果連這一點用都沒有了,那屬下便沒有了存在的價值!”李牧崖無法反駁,也無力反駁。李刀和他不同,李刀必須有自已的價值。如果李刀這樣的人沒了價值,便只有一個後果,那就是死。“伺候少主便是我的價值,少主,屬下還不想死。”

是呀,誰也不想死,連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年輕人。所以,久而久之,李牧崖便也就隨他去了。

“公子!”李刀身體立得筆直,他似乎總喜歡將身體繃得筆直。

“你昨晚又沒睡?”李牧崖問道。

“我休息過兩個時辰!”李刀所說的休息,不過是坐在椅子裡閉目養神罷了。

“我說過,你不需要這般!我需要你做什麼事自會叫你!”李牧崖道。

“是!”李刀回答道,臉上沒有露出一絲表情。

李牧崖知道,自已也是白說,之後他仍然會像今天這般做。他只得無賴的搖搖頭,然後接著說道:“你知道我要去哪兒?”

李刀道:“屬下知道!”

李牧崖道:“但這次我需要自已獨自去!”

李刀道:“是!”

李牧崖道:“我去探查,前後至少需要六個時辰”

李刀道:“屬下知道了!”

李牧崖道:“好,現在我要你去休息,晚上我回來時,你才有足夠的體力。”

李刀道:“是!”人卻仍站立在那一動未動。

李牧崖嘆息一聲,走了出去。他知道,自已不離開,李刀永遠不會休息。自已離開了,他或許才會去睡上一小會兒。

李牧崖走出房門,準備穿過後院和後院的廚房,從後門離開。

此時客棧的人都已起床,開始打掃做飯了。

他們雖然不認識李牧崖,但他們認為,既然這是馬大爺帶來的客人,那便是和馬大爺一樣尊貴又隨和的人。

“這不是那位俊俏的李家公子嗎?今兒個怎麼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