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秋月又相逢 (第1/1頁)

農曆八月十五，月正圓。

正值中秋，常聽說今夜的月最是圓。我本是不相信的，也不曾去仔細去觀察過月亮。

忽然想這件事來，也起了一番附庸風雅的心思。

我抬頭看月亮。那月亮是金黃色的，發散出柔和的光，很是明亮。

自從念初中之後我倒是很少中秋之夜在家了。不過，今年很少巧合，中秋和國慶在一起了。倒也有趣。

也曾讀過幾首千古大家作的詩詞，“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酒，這個對於我來說熟悉又陌生的字詞。

外公很喜歡喝酒，他總是微醺，也不醉了。

外公年輕時是個木匠，手藝極好，十里八鄉的人都喜歡來找外公。

知道外公愛喝酒，旁人便送來許多酒。自己釀的米酒，去外面買來的紅酒，葡萄酒，甚至啤酒竟然也有人送。

還有好多酒，我都不怎麼認識。

我常常看外公喝酒。偶爾，外公心情好時也會邀我一起共飲。

只是，還我還沒喝上，就被母親奪走，說道“小孩子不能喝酒。”

次次如此，我也沒真正喝到酒過。

即使，外公有時偷偷用筷子蘸了酒，讓我生出舌頭舔舔。

有點辣舌頭，沒嚐出什麼味兒。

今夜，我把凳子搬到院中，曬著十五的月光，吃著買來的月餅。

家中沒有人會做月餅，自然僅僅靠買來吃了。

我喜歡有花香的月餅，一口咬下去，滿是花香的馥郁，倒像是鮮花餅了。

只是，它是在中秋夜吃的，也算月餅了吧。

外公還是很愛我的，他也來和我一起曬月亮。

只是，我吃著月餅，外公喝著酒，偶爾我們聊一點東家長西家短的小事。

我出生那年，外公種下了一棵小梨樹，如今十幾年過去了，亭亭如蓋矣 。

小梨樹長得漂亮，這麼些年未曾修剪過，枝葉也伸展的很是漂亮。

今年，剛好第一次掛了果。

乘夜色，剛好摘下一兩個梨。

隨便用水沖洗兩下，咬下一口，汁液四濺，甜，出乎意料的甜。

按道理說，第一年掛的果因當是有些苦澀的才對。

這小梨樹倒是出乎意料了。

外公還是隻是喝他的酒，月掛樹梢，外公有些微醺了。

他停下喝酒，看著月亮。

月亮有很多種顏色，起碼，我就見過白色，紅色，橙色，灰色還有今夜的金黃色。

金黃色的月亮確實好看，連帶著風也有幾分溫柔。

外公說，他如今已經年邁，怕是等不到我結婚生子了。他想看著我幸福。

我說“外公你亂講，你身體倍棒兒，到時候我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給你玩，等我工作了，給你整一瓶國酒嚐嚐。”

外公只是笑笑，也不說話。

我心裡卻有種難掩酸澀感。

我們還是坐在院中看月亮。直到夜有些深了，我們才回去休息……

……

我也沒想到，幾年後，又值中秋，我又在院中賞月。

只是，這次月亮還是金黃色，小梨樹也掛了果，我也買了鮮花口味的月餅，我卻學會了喝酒，喝外公留下來的酒。

我心想，外公，你騙人，就一點都不好喝，好辣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