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裡一陣沉默,董媛是他們同生共死一起患難過的人,如今卻走向了完全不同的道路,如果她成功去了青藏安全區,凌晨和宋玲玲也會為她高興,可惜並不是。
最後,還是宋玲玲輕鬆一笑打破沉默:“既然已經過去了,我們也就不再去幻想什麼了。對了,明天遇到事情記得給眼神,康康沒有跟我們一起行動過,動作不一定默契,關鍵時刻,還是要靠我們兩個的配合。”
凌晨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我明白。”
“嗯……那你早點休息。”
“嗯,你也是,好好休息。”
宋玲玲說罷,拿起桌子上的手電筒走到樓道外,朝著凌晨揮了揮手後,將門關上了。
凌晨坐在兩張真皮沙發拼湊的床上,望著窗外怔怔出神。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陽光透過窗簾灑進屋內,為桌椅鍍上了一層金光,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祥和。
窗外還傳來了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聲,像是一個普通的週末早醒,沒有那些瑣碎煩心的過去,沒有令人擔憂的現狀和迷茫絕望的未來。
又活過一天,真好。
宋玲玲戴著黑色鋼盔,扣緊下巴,梳了低馬尾從鋼盔下面垂了下一刻出來,身著類似防彈背心的防刺服。膝蓋上是護膝,腳踩黑色長靴,肩上挎著自動步槍,修長的天鵝頸,筆挺的蝴蝶背,再配上她做警察以來長久養成的氣質,還別說,端的是一個英姿颯爽!
康康和她基本是同樣的裝備,不同的是他把防暴盔的玻璃放了下來遮住了面孔,整個人看起來不再那麼瘦弱,反而有股精悍的味道。他腰間別著槍套,除了手槍外還有催淚噴霧和伸縮警棍。護肩、護上臂、護肘、護小臂、護胸甲、護小腹、護大小腿一應俱全,雙手戴著防割手套,右手握著盾牌,左手按著船隻方向盤。
凌晨也是一套一模一樣的裝備,每個人胸前還有手銬和兩個對講機,一個強光手電。三人身著從海事局防暴櫃裡淘來的裝備,整個隊伍的氣質煥然一新,專業性看起來更強了!再也不是以前的流浪遊擊隊了,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威懾力!
陳卓在幾百米外得大樓上架著狙擊步槍為他們護航,景文婷開著電動三蹦子將三人送到江邊,凌晨和宋玲玲跳上船,看著景文婷給康康整理好衣服,依依不捨的目送著他也跳上船,船繩一解,柴油發動機手繩一拉,“噠噠噠”的冒起黑煙!
船隻向前劃開水面,猶如一把尖刀破開平靜的湖鏡,呼嘯而起!
“小心吶~~”
景文婷在岸邊跳著揮手,目光擔憂的看著三人坐著小艇漸漸遠去,直到消失在水草蘆葦深處,才不捨得後退兩步,轉身開啟車門鑽進鏽跡斑斑的電動三蹦子裡,一個轉身往回走去。
6月的天已經很熱了,凌晨裡面就穿了個短袖和7分褲,但套著防暴服還是有些悶熱,他掀起面前的鋼盔玻璃,呼吸著有些魚腥味的水汽,看著四周的水草和湖面,十分警惕。
從嶽州市到湘陰縣150公里左右,兩個求救訊號都在湘陰,一個在縣城城區的中醫醫院,另一個在北邊下屬小鎮的一分場七隊。
位於縣城的那個求救訊號太遠了,而且那邊水路複雜,周圍很容易遭到埋伏或者襲擊,他們此行並不打算兩個點都去。因為他們的小艇就這麼大,最多也就拉十個人,更何況還裝了備用柴油鐵桶和一箱塞滿食物和應急藥物的皮箱,最多隻能拉回去五個人。
他們只有三個人,肯定不可能拉五個,不會讓被救者比他們數量還多的。
所以,康康掌控著小艇全力衝刺,直直奔向距離更近、道路更寬敞、地形更簡單的北營鎮——一分場七隊!
由於長期缺少人員清理和維護,洞庭湖大有回到野澤的趨勢,水草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