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油熱之後,凌晨將切好的辣椒、蔥、西紅柿一股腦的丟進去,倒上醬油,翻炒兩下,又撒了八味鮮和王守義都說香的13,顛了兩下鍋,最後抬起光滑、潔白到不像男人的手肘,優雅的撒鹽,撈出鍋後放在碗裡備用。

接著向鍋裡倒入清水,蓋好鍋蓋後,開始在盆裡倒麵粉,一邊倒一邊用筷子和著溫水攪拌,直到全部變成碎面塊後,丟掉筷子和水,雙手伸進盆裡就是一頓揉圓搓扁。

鍋蓋開始不安分的晃動,水蒸氣不斷從縫隙擠出,發出“咕嘟”和“哐當”混合的交響曲,凌晨哼著歌揭開鍋蓋,左手握住麵糰,右手捏住菜刀刀面,非常有節奏的開始削麵。

好吧,一刀感覺厚了,又一刀感覺薄了,孃的!削麵器用習慣了,還真有點不順手。

整個房間仙氣籠罩,大腿以上能見度不足一米時,凌大廚的招牌刀削麵終於出鍋了。

“董媛!開飯了!”

端著滿滿一碗刀削麵,燙的凌晨不停的換手吹涼氣,走到隔壁房間門口後,凌晨用腳溫柔的踢了踢門。

無人應答。

“嗯?”

凌晨心中微微一驚,呲著牙吸著冷氣,單手拿碗,另一隻手握住門把手擰開了門。

屋內凌晨已經收拾過了,還算乾淨,一張桌子,一張電競椅,還有一張靠窗的床。其他的就都是些雜物紙箱什麼的,都是凌晨從樓裡收集起來的生活物資。

董媛坐在床上,雙腿彎曲,兩隻手合在一起抱著小腿,眼神憂鬱的望著窗外,一言不發。微風吹動淡白窗紗,她的臉蛋上還有被光線清晰反射的淚痕。

儘管她耳朵聾了沒有來開門,但一看到她這個楚楚可憐的模樣,凌晨也生不起氣來,無奈的嘆了口氣,將熱氣騰騰的面放在了桌子上。

至親為了保護自已,活生生的死在眼前,換了誰恐怕都會久久無法平復。

凌晨也不打算出聲打擾她了,默默轉過身,躡手躡腳的就打算出門了。

這時,一直沉默的董媛用帶著藍色花紋的袖口,裹住手背抹了一把臉蛋,哽咽著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碗,略帶哭腔的問道:“哪……哪來的疙瘩湯?”

???

你特麼……

凌晨抬起的腳懸在半空,閉眼咬牙無聲的罵了兩句後,迅速堆起笑臉轉過身來:“我做的,你稍微吃點吧。再過一個月,這樣的……疙……疙瘩湯就吃不到了。”

“謝謝,我不餓。”

“那就等你餓了在吃,如果涼了就喊我,我給你再熱一下就行了,我先去忙了。”

董媛抽泣了一下,吸了吸鼻子,撇嘴說道:“謝謝……”

“客氣啥,舉手之勞~”

……

“呲溜呲溜~”

你大爺啊!什麼眼神啊!老子色香味俱全的刀削麵,怎麼就成疙瘩湯了?有本事你做啊!

回到隔壁房間的凌晨,怒氣沖天的嗦了一口濃稠的麵糊糊,兩隻腮幫子喝的鼓鼓的,憤憤不平。

無語死了!遇到個下頭女,不做光吃等著伺候還挑三揀四!不就是死了親爹嗎?我的房東、區域主管、還有那些給差評的衣食父母已經一個禮拜沒有音訊了,也沒見我難過到哪裡去!

接下來的幾天裡,董媛一直是這副蔫蔫的狀態,凌晨每天按時給送她兩頓飯,有時她會吃一點,有時壓根沒動,凌晨也懶得去勸說。

前兩天被社會教育了一番的追魂,也沒有再出現,夜裡還是會有很多暗夜者出現,在大樓附近遊蕩,不過都沒法對凌晨和董媛產生威脅。而且凌晨還觀察到一些新的發現——

這些暗夜者似乎跟人類一樣,是依靠聲音和視覺發現活物的,只要不弄出大的聲響,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