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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歸被甩得莫名其妙，回頭看著他下來，也沒多說什麼。
儘管陸歸的強項並不在研究測試上，但是他的架勢十足。
要不是幾人都在樓下站著，他勢必得把這幾頁紙狠狠地拍在桌上。
看起來自信極了，必能留下陳林的樣子。
當然，結果也差不多。
陳映文一直磨蹭著，其實也是不願意帶陳林回第四特區的。
畢竟一旦離開津江市，再想召回審問，手續比跟狗登記結婚還複雜。
簡而言之，基本不可能被召回，就算有問題也是轉交第四特區特偵處。
陳映文直接提交了沈臨帶來的材料，轉頭向馮遠歉意一笑，“可能得審批，我只能在這裡等著打卡下班了。”
馮遠：“哼！”
一直沉默著偷偷興奮的陳林，在發現自已又沒辦法離開時，一改往日社恐模樣，直接撒潑拒絕下車。
兩個第四特區的工作人員不知道如何是好。
陸歸直接雙手插兜繞過眾人，透過已經開啟的車門和陳林對視。
陳林被他銳利的目光看的一抖，動作小了一點，但還是沒有休止。
陸歸向他再次靠近，一個抬手。
手還沒落下，但陳林已經催促著要下車了。
真不是他害怕，他就是想進室內坐著。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陳林被帶上去後，直接開始了新一輪的審訊。
而這次陸歸顯然沒有那麼客氣。
“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恢復的視力？”
按照陳林的證詞，他應該是六月十五下午恢復的視覺。
但之前他和沈臨推測，陳林肯定是在這之前就恢復了視覺，而去找江撫生只是讓自已的視力恢復變得合理化。
但問題就是沒有證據，儘管這兩天也在加班加點尋找突破點，但並沒有什麼實質性進展。
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沈臨快點研究出晶片掃描器。
讓推測不再虛無縹緲的懸浮。
由於之前李生辰說是他替陳林弄瞎柴承望的眼睛，導致眾人對陳林的審訊沒有太重視。
沒想到看起來唯唯諾諾的陳林，竟然不比李生辰和許聰的牽扯少。
“六月十五日下午，李生辰帶著我去找了江醫生。”陳林跟提線木偶似的，重複他的供詞。
陸歸沒工夫聽他瞎編，盲杖上殘留的面板組織擁有者，早在六月十四日下午就已經死了。
“好，那你在此之前一定一直在使用盲杖吧？”
陳林點了點頭。
陸歸：“你有把盲杖借給別人嗎？”
陳林聽到他這麼問，意識到可能是查到了什麼，他猶豫著開口，“有……有吧。”
“哦。”
陸歸都被氣笑了，真是撒謊都不求個合理。
“那請問，你是爬回的福利院，還是說騎導盲犬回去的？”
“我，我說錯了，我是視力恢復之後才借給別人的。”陳林連忙解釋。
陸歸：“好，那你是什麼時候恢復的視力？”
一個瞎子拿著盲杖橫在一個啞巴的頸間，並且勒死了他，可能性真的很小。
陳林眼看話題又繞了回來，此刻心裡越發沒底。
他不知道自已該說多少合適，供詞確實是之前對好的，可現在明顯是暴露了。
他被陸歸的眼神盯得冷汗直流，嘴唇扇動著，不知道怎麼辦。
“那還是我替你說吧。”陸歸道：“六月初一，你認識柴承望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