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沈臨倒要看看,什麼烤魚值得他被撞兩次。
這家店是活魚現選,兩人下完單去選魚區選魚。
有些魚還算活潑,一直在遊動,也有一些沒什麼動靜,偶爾翻騰一下表示自已還活著。
陸歸認真地看著,突然來了興致,低聲問身旁的沈臨,“你說,“他們”是怎麼挑選實驗體的?”
“憑藉什麼?”
說著,他指了指最左側那隻不怎麼活躍也不怎麼靜默的魚,對服務生說:“這隻。”
沈臨沒有說話,直到兩人回到座位。
“你剛才為什麼選那條?”
陸歸:“覺得順眼。”
沈臨:“……”
就多餘問這一嘴。
“可能和你選魚差不多吧。”沈臨拿起杯子用熱水燙了燙,熱水讓他分了神,靜了兩秒才繼續說:“選中間值。”
“就像很多被拐賣的孩子,他們大都是長相普通,穿著普通,扎進人堆里根本挑不出的型別。”
要說陸歸之前覺得沈臨是聰明,是錦上添花。
現在他覺得沈臨在監視他的腦子。
很多時候,他一旦有這個念頭,沈臨就能立刻說出來,有時候甚至是他還沒太想順暢的觀點。
“沈臨,你說實話,上次體檢沒來,這一個季度,你經歷了什麼?”陸歸忍不住問。
“嗯……”沈臨覺得很難回答,應付道:“你就當我突然成長了。”
陸歸見他不願意細說,也不逼他,反正天天就在自已眼皮子底下,量他也翻不出什麼花來。
況且,沈臨說過,不用糾結,他不會幹對特偵處不利的事情。
也是,要是特偵處出事,他以後還怎麼免費蹭體檢。
現在蹭吃蹭住蹭體檢,一樣不落。
不知道他之前工資咋樣,但以他這個摳摳搜搜的表現,估計是有點資產,但能不花就不花。
陸歸思來想去,覺得他這也不算摳搜,這叫什麼?
這應該算是持家。
嗯!是好現象。
如果他像沈臨這樣,他父母半夜睡覺都得笑醒。
沈臨吃米飯慢是因為夾不太住,吃烤魚慢則是單純因為燙。
在他只吃了幾口,對面陸歸就已經造完半碗米飯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
“你不燙嗎?”
聽到這話時,陸歸剛好夾了一筷子裡面的配菜,他停也沒停直接塞進嘴裡。
沒嚼兩下就嚥了下去,開口道:“不燙。”
說著他又扒拉兩口米飯,不動聲色的把自已面前沒用的盤子遞給沈臨。
“你把要吃的先夾出來晾著。”
沈臨接過道了聲謝,隨後開始和已經煮熟的寬粉較量。
連續三下,都沒夾上來,他現下不夾也不是,夾也不是。
正不知道怎麼辦,一雙筷子穩穩當當地夾起來放進他面前的空盤子。
“還要吃哪個?”
“金針菇、藕片、魚豆腐、海帶……”
沈臨也不客氣,直接報菜名。
陸歸拿的是公筷,更長一點,他三下五除二把沈臨點的都給他夾到盤子。
“要吃再叫我。”陸歸放下公筷,換成自已的繼續扒飯。
沈臨還是第一次被這麼照顧,感覺有點微妙。
像……
回到了小時候。
那會兒給他夾菜的還是江撫生。
陸歸餓死鬼投胎一般,即使這麼熱的天,這麼燙的烤魚。
他還是在二十分鐘結束了戰鬥。
隨後就開始無所事事的盯著慢條斯理的沈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