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會有假身份。
“抱歉。”
“發現了什麼？”陸歸道完歉立刻切到正題。
他覺得自已現在腦子這麼直，大概是因為太久沒休息。
沈臨也不計較，嗯了一聲算是接受道歉，轉身又拿起那支試管。
“提取到了α型基因改造劑。”他晃著手裡的綠色，“這個試劑的作用是剝奪人類意志，簡單來說，就是讓使用者自主思考的能力下降。”
“啊？”薇薇的顯示屏上瞪大了眼睛，“他不想自已思考，想讓別人替他思考嗎？”
沈臨點了點頭，“差不多，但是這種東西一般會配套使用。”
“柴承望的大腦裡肯定有一個可以控制他的晶片，而這個晶片躲過了市偵處的追蹤器。”
“這是你的猜測？”陸歸聽他說完才緩緩開口，“如果要證實，是不是需要開顱？”
沈臨沒想到他不僅沒有反對自已的猜測，而且還順著他說出了目前的難處。
就從剛才那幾句話來看，他以為陸歸是個很刻薄嚴肅的人，容忍不了只是推測的想法。
“嗯。”沈臨說：“馮處讓我找你過來，一起商議。”
陸歸抱著胳膊走向昏迷在體檢床上的柴承望，掀開他的眼皮看了又看。
“看出什麼了？”沈臨問。
陸歸：“死不瞑目。”
眾人期待的眼神瞬間消散，薇薇在一旁小聲的罵罵咧咧。
“嗯。”沈臨不僅沒有覺得他在亂說，還同意的拍了下他的肩，“雖然他現在好像只是昏迷了，但實際上他沒有生命體徵。”
陸歸瞬間身形一凜，這個拍肩的姿勢實在是讓人……
很想給身後的人一個過肩摔。
但陸歸忍了，他盼星星盼月亮才盼來的研究員，不能就這麼被嚇跑了。
沈臨察覺到他的僵硬，突然間不知道怎麼收回手。
而站在柴承望身邊的人工智慧研研，在沈臨說完話的時候就沒忍住伸出短手，摸了一把床上的人。
“溫的。”
沈臨連忙收手，順帶拍了拍小機器人的腦袋，“那是模擬的，呼吸也是。”
“嗷。”研研羞怯的眨了眨眼，偷偷溜到了沈臨身後。
“那個α什麼改造劑，是他詐屍的理由吧。”馮遠擰著眉問，“不是，他為什麼就這麼想被控制呢？”
“這得問問和他一起的那三位了。”陸歸眼神冷冽的盯著床上的人。
“薇薇，我記得今早資料上說柴承望是津江福利院長大的？”
薇薇：“對。”
“給福利院打聲招呼，說柴承望具有科學研究價值，需要進行病理解剖，儘量徵求同意。”
“沈……臨，你有醫學科學研究資質吧？”陸歸差點脫口而出沈江回，話到嘴邊硬生生拐了回來。
主要是一個每季度都要來蹭體檢，一連就是三年的人，真的很難讓人不記住。
更何況他的記憶力還挺好。
沈臨聽著他陡然一轉的語調無奈的嗯了一聲。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陸歸瞬間安心，轉頭對馮遠發出請求，“馮處，還得麻煩您向上面提交一下病理解剖的申請。”
“OK。”
馮遠表示，能抓老鼠的都是好貓，他一個特偵處最高領導也是能被隨意安排的。
陸歸三下五除二的理清了後續事宜，鬆了口氣。
接下來就是等待。
時間是最無情的東西，它不會管你這件事情到底著不著急，就是得一步步慢慢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