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燭光晚餐啊這是?”

陸歸沒回應,起身走到門口牆上一摸,窗簾再次開啟,他有些尷尬的吹熄蠟燭。

“早點吃完回去。”陸歸強行忽略剛才的插曲,一本正經道:“我還要提審剩下那倆。”

當陸歸足夠尷尬的時候,他能想到的只有工作。

沈臨眼裡含笑的比了個OK的手勢。

兩人完全恪守“食不言”三字箴言,一頓飯下來愣是一句話也沒說。

不過比起拍黃瓜能貴到這麼離譜的地步,讓沈臨更加驚訝的是,這家店是陸家的。

意思就是這個黑店是陸歸的財產。

沈臨實在是不懂他為什麼會開這樣一家店,因此回去的路上盯著陸歸看了不下十次。

而此時的陸歸:他到底為什麼看我?為什麼還一直看我?

雖然看一看也不能少塊肉,可是他為什麼一直看我?

終於,在兩人重回追蹤室,準備繼續飯前的話題時,陸歸終於忍不住了,“你也是gay?”

要不說陸隊為什麼適合特偵處呢?

這敏銳的洞察力以及想什麼說什麼的行動力,太適合去審訊室泡著了。

沈臨剛進門,看到沙發就要坐下,剛坐到一半,聽到陸歸的問題,差點一晃扭到了自已本就還在疼的脖子。

“厲害啊。”沈臨找了個舒服位置,閉目養神,“才兩天就看出來了。這麼明顯?”

得到肯定答案的陸歸:明顯?我開個車半小時不到,看我十幾次,我怎麼能感覺不出來?

但是陸歸在外人面前不會表現的如此不淡定,他只淡淡的嗯了一聲。

“所以其實你昨天說,我根本就不在意。”沈臨說:“挺正常的,尤其是現在社會發展這麼迅速,幾乎都能接受吧?”

沙發上的人自然的閉著眼,應當是怕碰到頭上的傷口,他的頭微微側了一些。

下頜線清晰流暢,眼型修長,眼尾一指遠的地方還綴著一顆淺黑色的痣。

在沈臨之前多次蹭體檢的時候,他倆確實有過一面之緣。

不過只是在樓道里匆匆一瞥,陸歸注意到他還是因為他比較面生。

沈臨正躺著,突然想起一個一直被眾人忽略的點,他連忙睜眼準備讓陸歸再等一下。

沒想到就這樣和站在沙發邊上的人對上視線。

窗外有一棵百年老樹,如今夏天正是枝繁葉茂的時候,在靜謐的下午,竊竊私語。

沈臨對這雙眼睛有些熟悉,至少,對他而言,他們不止認識兩天。

很多次,都曾有過這樣探究卻因為手頭的事而不得已錯開的對視。

陸歸盯著他看了幾秒,反應過後錯開了視線,輕咳一聲打破安靜。

沈臨這才說:“今早開顱還發現一個問題,柴承望死前喪失了視覺。”

”按照僅有的技術手段分析,從本月的14號他應該就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視力衰退,直到16號完全失明。”

陸歸腦海中那根繃緊的弦突然錚──的響了一瞬。

難道這才是陳林和柴承望之間的聯絡?

前者復明,後者失明。

僅僅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