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自產自銷的農產品不要票,市場競爭之下,價格也相對低廉。
但即便如此,水果拿來送禮依舊是很有面子的事情,也還算是稀罕物。
“嬸子啊,我棒梗哥上班去了嗎?”
閆解娣前幾年也嫁了人,丈夫是個木工匠。
“哎呦,可真不巧,剛出門呢。”
“你今兒找棒梗什麼事啊?”
賈張氏問。
“唉,嬸子,您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我也不瞞您,還不是我家那口子工作的事兒嗎?”
“這年景木工活兒越來越難做,所以想找棒梗哥給想想辦法。”
這個時期可沒有計劃生育,短短十年間,全國人口暴增。
十億人口八億農。從這句話就能體會出這時候一份正經工作是多麼的珍貴。
畢竟現在還都是國營的單位,當真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吶。
“哎呀,這你可得等棒梗回來親自跟他說了,嬸子也是個沒主意的婦道人家。”
賈張氏一聽是工作的事,當即打起太極。
她雖然沒文化,卻也聽了不少收音機裡的時下政策,據說今年已經陸續有不少之前下鄉的知青返城。
加上各種政策的完善,現在的一份工作,不但要單位審批,街道辦取證明,還要勞動局蓋章,
一整套流程下來,比以前那是更難了。
閆解娣聞言倒也沒多失落,
她也明白現在工作難求,於是坐了會兒之後,就去前院看自家老父親去了。
她今兒是打定主意在閆家待著,等賈梗下班的。
回到前院,她從腳踏車車頭取下兩袋子東西,走向了那間充滿兒時記憶的西廂房。
畫面給到正在電影院上班的許大茂。
是的,他已經不下鄉放電影了。
而是被分配到電影院放電影。
“大茂叔,您抽菸。”
此時一名小青年正給許大茂散煙,是0.35元一包的大前門,憑票供應。
“嗐,你小子這是有求於人啊?”
許大茂翹著個二郎腿,接過煙,也不點著,打量著面前這個放映學徒。
他現在那是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
這份電影院的工作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了。
他如今可是秦大局長的人,又跟著李懷德沾了點兒‘生意’,每個月的入賬是他如今工資的好幾倍。
那生活條件,在整個四九城也算拔尖兒的那一份。
對了,如今的秦京唐去年又升官了,現在是四九城公安局局長。(原本是東城局長)
小青年一臉恭維幫許大茂點上煙,這才道:
“大茂叔,您看我這兩年也算兢兢業業,什麼時候能轉正啊?”
“哦,這事兒啊,回頭我給你問問。”
這年頭,沒工作的找工作。
有工作的想上升。
工作,就是這個時代的主題,一份工作就意味著一家人的生計有了保障。
耀陽西下,餘暉卻掙扎著不肯消散,又是一輪下班潮。
南鑼鼓巷95號大院,三大爺早早就等在門口。
他一邊澆花一邊鬆土,還不忘對坐在門口翹首以盼的閆解娣囑咐:
“一會兒你可別著急,讓你爹我來說。”
說起來,閆家三兒一女,或許是受了賈梗的影響,如今也就閆解娣還算孝順。
不說三天兩頭回家看看二老,至少過年過節從未落下。
因此,心裡清楚三個兒子怕是白生了的閆埠貴,對這唯一女兒閆解娣的事情格外上心。
畢竟女兒有孝心,只要家裡過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