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你小子行不行啊?切菜都不會了?不行滾回家去。”
何雨柱剛單手將一大鍋水煮白菜倒進餐桶,不滿的大嗓門就開始響徹後廚。
“老楊你也抓點緊,在這雕花呢?”
完事兒,他大剌剌的坐到自已專用的‘太師椅’上。
美美的點上一根菸。
還不忘眼觀六路,時不時指揮眾人。
這倒還真不是他搞派頭顯示自已的權威。
一個食堂大鍋菜管那麼多工人的份量,主廚最大的作用就不是親自上陣忙死忙活。
真要那樣,搞不好累死也弄不好。
就是他這人吧,什麼話從他嘴裡出來。嘖,就變味。
這邊打了個岔,咱們的小棒梗同志那邊也終於歸於平靜。
“奶奶,我真沒事。”
“剛剛就是睡迷糊了。”
在賈梗的一番解釋下,秦淮茹總算沒有真的給他送醫院去。
這要是去了,不得掛個精神科?
時至中午,飯菜上桌。
秦淮茹懷裡抱著剛滿一歲的小當,開始給小當投餵。
賈張氏則是和賈梗齊齊開動。
一盆七八個大白麵饅頭,一小鍋米粥,一碟鹹菜,一個煎蛋。
即便是後世而來的賈梗,此刻也是吃得很香。
不得不說,賈東旭還在世,賈家的日子那是相當可以。
老賈的撫卹金加上賈東旭三級鉗工每月45.2元的工資。
賈張氏納鞋底,秦淮茹家務之餘用縫紉機做衣裳。合起來又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就這,師父易中海還時不時的補貼一些。
即便是在1959年這個三年困難期的開端,賈家的伙食也就是肉不能天天吃了。
“別打孩子...嗚嗚嗚...”
突然,一陣哭嚎聲傳來。
“唉,造孽呀...”
賈張氏早已見怪不怪,聞聲啃饅頭的動作僅僅一頓,接著一聲嘆息。
賈梗也是一怔。
不過很快,一段久遠的記憶湧來,他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是隔壁東耳房周家。
提到這,不得不說一下中院的房屋格局。
中間是一個大間正屋。傻柱的住處。
正屋東側有著一個小間東耳房,住著周家三口。
正屋西側是通往後院的月亮門。
西廂房三間,都是賈家的。其中二間被打通形成一個大間。(老賈的,有房契。)
單間則是秦淮茹和賈東旭的新房。(賈東旭單位分配的,死後被收回。)
東廂房三間,北面單間住著何雨水。兩間打通歸易中海。
“寶兒,你到奶奶這邊來。”
“二丫啊,收拾收拾趕緊回廠裡上班吧,免得遲到了。”
沒一會兒,哭聲中響起一個老太太和藹的聲音。
漸漸的,東耳房那邊才沒了動靜。
“嘁~就這聾老太婆最喜歡多管閒事。”
賈張氏嘴裡還塞著大半個饅頭,卻絲毫不耽誤她嘀咕。
“媽,你也別這麼說。二丫也是蠻可憐的。”
坐在炕沿上的秦淮茹不忍道。
賈張氏這人吧,有點槓。剛剛還是她說造孽呢,這會兒聽了秦淮茹的話,反而槓了起來。
“要我說就是活該!”
“一個鄉下嫁過來的賤皮子,接了丈夫的工作燒高香了都。”
“還天天接濟孃家,把個孩子餓著。”
“唉,那也不能打女人啊。”
秦淮茹似乎被話刺激到了,忍不住還是跟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