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炭火將打鐵爐染成赤紅的顏色,輕輕一碰就能叫人皮開肉綻。

宋槐沒有去拿斧頭或者錘子,而是走到火爐前,取出一把滾燙的鐵鉗。

即便有厚實的手套包裹,他依然能感受到鐵鉗上炙熱的高溫。

“你就用這個?”

老人彎著脖子,將腦袋伸到宋槐的上方,長長的鬍子差點蹭到火爐。

“別怪我沒提醒你,就算是我也無法用脆弱的鐵鉗把鐵砧砸進地裡。”

宋槐當然知道,這就是一個比較燙的鉗子,論重量肯定比不上其他。

但是,他可不準備遵守遊戲規則。

宋槐一把抓住垂落的白鬍子,正好能夠用一隻手握住,比某些人的髮量還多。

“啊!你幹嘛?”老人大叫道,腦袋扭來扭去,想把自已的鬍子拔出來。

熾熱的鐵鉗貼上了茂密的鬍子,隨著幾道刺啦的聲音,毛髮燒焦的氣味縈繞在小小的鐵匠鋪裡。

“不要啊!”

佈滿皺紋的眼角擠出了幾滴眼淚,慘烈的叫聲彷彿能感受到鬍子燒焦的痛苦。

老人連忙後退幾步,鬍子從燒焦的部位開始斷成了兩截。

他用空閒的那隻手捧起珍惜的鬍子,乾枯的末尾已經不似原來的光滑。

“燒了我的鬍子,你真是該死啊!”

老人揮舞著斧子,在空中劃出呼嘯的聲音,鋒利的斧頭直直劈來。

宋槐往旁邊一躲,剛好與斧子擦身而過,鐺的一聲巨響,落下的斧頭深深地嵌進了地面,遠比鐵砧鑲嵌得還要深。

宋槐趁老人拔斧頭的時候,再次把鐵鉗懟上了他的鬍子,濃烈的焦糊味再次升起。

老人被嚇得連忙鬆開了握住斧柄的手,抱起鬍子湊到嘴邊呼呼地吹氣。

沒了武器宋槐可不再客氣,他提著鐵鉗就往老人的屁股上戳。

“啊呀!”

老人一下子就被燙的跳腳,兩隻手捂著自已可憐的屁股。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武德!”

護住了屁股就護不住鬍子,宋槐一會兒戳這裡,一會兒又戳那裡,玩的不亦樂乎。

但是老人就慘了,他漂亮的鬍子短了大半,焦黑的地方還散發著一股糊味,褲子上也是被燒出了一個大洞,露出血肉模糊的、坑坑窪窪的屁股蛋。

當然,屁股都被燙熟了一層皮,自然少不了瀰漫的烤肉味。

“別!快住手!”老人淚汪汪地開口求饒,再不復之前得意的神色,“只要你肯放過我,我願意送你無盡的財富!”

終於聽到了自已想要的東西,宋槐麻利地收回手。

他笑嘻嘻地齜著牙齒,“早說不就好了,早說就不用遭這個罪了。”

老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履行自已的承諾,帶著宋槐重新穿過漆黑的隧道,回到昏暗的城堡。

二人站在一個地窖的門口,這個地方他之前探索城堡的時候來過。

熟知劇情的宋槐自然知道財寶就藏在地窖的某一處,他原本還想提前翻出寶藏就跑路的,但是任憑他幾乎要將整個地窖都翻過來了,卻連一塊寶石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掀開地窖的門,是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好在裡面雖然漆黑,但是牆壁上有油燈可以點燃。

老人率先走進,他看到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還感到奇怪。

這裡怎麼像是被豬拱過一樣?

“愣住幹嘛?快走啊!”

宋槐見他突然停下,毫不客氣的就是一個鐵鉗招呼。

“嗷!”

老人抽搐了一下,收回思緒,加快腳步把宋槐帶到了一個倒地的櫃子前。

大約兩米高的櫃子,老人很輕鬆地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