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森林裡有一座矮小的木屋,層層疊疊的樹葉擋住了頭頂的陽光,四散的光線從縫隙間直直降落,夢幻的如同童話。

宋槐推開木屋的大門,咯吱的響聲打破了林間的幽靜。

一把獵槍大大咧咧地扛在肩上,宋槐穿著簡樸的服裝,主打的就是一個方便耐髒。

獵人不需要穿的那麼好看。

呼啦一聲,一隻棕色的鳥兒從頭頂飛過,降下一坨雪白的屎。

沒有砸中宋槐,但是正巧落到了他的腳邊,差一點就中招了。

他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獵槍咔嚓一聲就對準了天空。

隨著砰的一槍,他毫不意外地打歪了。

畢竟是第一次摸槍,瞄不準很正常。

小鳥嘰嘰叫著,彷彿在嘲笑他的無能。

眼看著鳥就要拍拍屁股飛走,宋槐直接大步追了上去,身體靈活地在樹叢間穿梭,他的視線緊盯著上面的鳥。

遇到了遮擋視線的樹枝,他就直接開槍打爛,一路走去,身後留下了滿地的殘枝。

不知不覺間,他的槍法越來越準,地上不僅堆滿了打下的樹枝,還有一地的小鳥屍體,包括那隻隨地大便的死鳥。

誰懂啊家人們!

它們原本只是在天上好好地飛著,底下突然就冒出一個人,二話不說砰砰就是幾個子彈,它們美麗的翅膀都被打爛了!

宋槐原本就是打算出來練槍法的,無意間發現,那些高高在上的鳥根本就是明晃晃的活耙子,不打白不打。

讓你們俯視我!

都去死吧!

粗壯的樹幹後面,一根灰色的大尾巴若隱若現。

它探出腦袋,摸了摸自已飢腸轆轆的肚子,不再猶豫,抓起地上的鳥屍就開始吃自助餐。

吃完一個,再往前走幾步,又是一個。

這幾天一直在被可惡的獵人追殺,光顧著躲藏了,根本沒有時間去捕獵,以至於它堂堂一隻大灰狼,居然混到這麼悽慘的地步。

宋槐一路打過去,逐漸離開了森林深處。

一條寬敞的大路進入視野,路的兩旁被修剪整齊,時不時有人從路上經過。

眼底突然滑過一頂漂亮的天鵝絨紅色帽子,精緻的紋理讓帽子帶上了幾分貴氣和可愛。

小姑娘哼著歌,蹦蹦跳跳地從宋槐身前經過。

他伸出手,輕輕一摘,就把她的帽子取了下來,轉而戴在了自已的頭上。

帽子對他來說有點小了,但架不住它實在漂亮。

宋槐滿意地點點頭。

雖然他現在看不到自已的模樣,但是在他的想象裡,這頂帽子一定很配自已。

小姑娘摸了摸空蕩蕩的頭頂,她生氣地雙手叉腰,抬頭對著宋槐大聲質問:“你為什麼要拿走我的帽子?快還給我!”

真吵。

宋槐嫌棄地皺眉。

拿你一頂帽子怎麼了?

小孩子就是麻煩。

看宋槐完全沒有想還帽子的打算,小姑娘氣得直接蹦了起來,伸手就要搶。

宋槐眼神一戾,一個用力的巴掌直接把她扇飛。

啪嘰一聲。

小姑娘狼狽地摔倒在泥土上,面朝下,整張臉都嵌進了土裡,一動不動。

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大灰狼一路撿著鳥屍,跟著宋槐走到了路邊。

它猥瑣地探出毛茸茸的腦袋,看到這駭人的一幕,拔腿就要跑。

但是它的肚子裡裝了太多的食物,沉甸甸的彷彿一尊石頭,步子完全邁不開。

宋槐見狀,一把拽住小姑娘的裙襬提起來,咚咚兩聲,香甜的蛋糕和醇厚的紅酒從裙底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