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沈黛道:“從今兒起,你和小碗每天也要習五個大字。”

啊?小蝶皺著眉頭,之前她跟著小姐學過一段時間,只簡單地認了幾個字後,就死活不學了。

太難了,她又不科考,學那作甚?!

誰想現在小姐又讓她學?

她苦著一張臉,小姐的樣子的樣子很堅決,看來不學是不行了。

沈黛淨了面,又用牙粉刷了牙,李燦燦也過來伺候。

等沈黛坐在桌前吃朝食,小蝶和李燦燦也在小福的帶領下開始認字。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這我會啊!”

李燦燦背了幾句,卻沒發現小福的神色變了。

李燦燦到底是什麼人?要知道普通百姓可沒機會讀書,何況還是個女子。

小蝶見李燦燦出口成章,倒是學得更認真了。

她可是小姐的丫環,橫豎不能比李燦燦學得差吧!

沈黛嘴角一勾,沒想到兩人一起學,竟然還有這等收穫!

吃過早飯,時候不早,沈黛收拾利索,去了沈夫人的主院。

沈夢雪和白姨娘一早就到了,見到沈黛互相見了禮,各自入座。

沈黛打量著沈夢雪眼下的黑眼圈,沒有多言,只是端起茶盞,掩下她嘴邊的弧度。

沈夫人從內室出來,坐上主位。

昨天小蝶已經來告訴沈夫人沈夢雪可能會有的打算,此時她只佯裝不知。

只驚奇地看著白姨娘和沈夢雪:“你們倒是稀客,今兒是月底怎的過來了?”

沈夫人對她們從來沒有晨醒昏定的規矩,只要求初一十五過來請安即可。

白姨娘看了沈夢雪一眼,還是道。

“妾昨日將銀錠送了過來,忽然又想起有事沒問,今來過來想再問幾句。”

聞言,不只沈夫人,沈黛也好奇地看了過來。

白姨娘平日裡和沈夫人說話,都是有什麼說什麼,怎的今日這般客氣?

不止眾人彆扭,白姨娘也難受的很。

她秦念微是沈家主母又怎樣?我為啥就得卑躬屈膝?

如果不是白家家道中落,自己未必比她差。

想到這兒,她收起臉上的小心翼翼,直接開口道。

“夫人,陳嬤嬤被關了這麼久,想來也審完了,我身邊缺人,如果沒有證據,您還是將她放了吧!”

沈夢雪:“……”

姨娘也真是,不是教了你先小意哄住沈夫人嗎?怎的就把目的說出來了?!

沈夫人沒有答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轉目看了看身邊的趙嬤嬤。

趙嬤嬤會意,轉身回了內室,不一會抱了個一尺長的匣子出來。

匣子開啟,趙嬤嬤捧著匣子路過沈黛身邊,她看到最上面似乎是張銀票。

就聽沈夫人道:“裡面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還有一些金銀首飾。陳嬤嬤說有人給了她一百兩,讓她往老爺的書房放一封信。”

“夫人可真捨得,用一百兩來誣陷陳嬤嬤,你說她給老爺的書房裡放了一封信?”

白姨娘拿起銀票,輕飄飄看了一眼,嗤笑道。

“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