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補償吧!

唉,沈小姐!

楚衛國一瘸一拐地躲著下人,邊走邊想。

沒想到你如此愛慕於我,為了我差點死掉了,可惜我已經發過誓。

楚衛國這輩子不成親不生子,只能辜負你的一片情義了。

天光泛著魚肚白,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衛三一大早,來到驛站,見眾人都忙著收拾東西,還在納悶。

主子這是要回京城嗎,怎麼在打包行李?

聽說是將軍的命令,將軍要去沈知府家養傷,眼都瞪圓了。

再看到一瘸一拐的楚衛國,差點哭了。

主子啊,你是被那個沈家小姐打了嗎?怎地受傷了?

“胡說什麼呢!”

衛二瞪了他一眼,沈家小姐雖說心眼多,但身嬌體弱,怎麼能打得過主子?

崔年不耐煩瞥了兩二貨一眼,為什麼將軍非要和沈小姐打架?!

楚衛國沒理會三人的眉眼官司,只叮囑崔年把藥帶過去。

“主子,這冰肌玉骨膏,難得的很,番邦總共就進獻了兩瓶,您怎麼還送人了?”

衛三瞠目,不明白主子是怎麼了。

這藥來的不易,據悉天山雪蓮長在雪山之巔。

五到八年才開一次花,花期只有短短的一個月,每次開花最多也只能採下數十朵。

而製作這麼一小瓶的藥,需要兩次花期,也就是十到十六年的時間。

據說番邦也不過三五瓶,進獻給聖上兩瓶。

一瓶存放於御藥房,一瓶給了太后,太后又轉贈給了主子。

這沈家小姐何德何能,用這麼名貴的藥?太后娘娘都不捨得用!

崔年似笑非笑地瞟了楚衛國一眼,對衛三道。

“人家沈小姐救了將軍一命,怎的就不能用?將軍的命還比不上一瓶藥?!”

見楚衛國也跟著點頭,衛三氣結。

什麼救命?將軍受傷咋回事,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

知道啊?崔年一攤手,可人家沈小姐不知道,為此還差點搭上性命。

要說沈小姐還是不錯,就是沈知府只是一個正五品,身份低了些。

衛二摸著下巴暗忖,其他還好,有心眼也是好事,不吃虧!

衛三翻了個白眼,好個錘子,我不同意!

崔年撇嘴,你同不同意有啥關係,看將軍那樣,是挺滿意的。

楚衛國一身深色錦袍,坐在桌前,對著銅鏡不耐煩地粘著鬍子。

天天粘太麻煩了,他皺了皺眉。

好在馬上就能解脫了。

回京城交了兵權,就說出去雲遊,嘿嘿,到時,誰知道他是誰?

只是不知道,沒了鬍子,沈黛還能不能認出他。

這邊想著,那邊吩咐衛三,把白老大好好審審。

“主子,沈小姐的庶兄還一直關著呢,要怎麼辦?”

“嗯?”

衛三連忙解釋緣由。

聽聞是因為去賭坊被沈黛懲戒,擺了擺手:“放了吧!”

結果早上沈黛剛醒,就聽到小蝶說沈俊誠回來了。

“小姐,二少爺被賭坊的人送回來了,老爺才知道他這幾天一直待在那裡!”

小蝶一臉幸災樂禍。

“二少爺現在正被綁在前院,老爺揚言,要抽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