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條被拿了出來,他動了動嘴。

斜睨著直起上半身的沈俊誠,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我好歹是你舅舅,你就這麼對我?”

心裡卻暗恨,囚禁他五天六夜,還要廢掉他的手,平日裡沒看出來,他這個侄子真夠狠的。

沈俊誠面色一滯,見白老大被五花大綁,心道銅錢就是不會辦事。

還不知道舅舅是不是被冤枉的,怎麼就把人綁了?

他有些心虛地避開白文龍的視線,乾巴巴地道。

“你是不是騙了我父親一千兩?”

“一家人的事,怎麼能算騙?!”

白老大梗著脖子,心中卻不以為然,裝什麼呢,你不是已經早就讓壯漢問過我了!

此話一出,白姨娘忽地站起了身。

大哥竟然沒有否認?別人不知道,她卻是明白,大哥這是心虛了。

“大哥,你怎麼這麼對遠哥?你可是我親大哥!!”

“現在你當我是親大哥了?”白文龍動了動身體,“你兒子這麼對我,你怎麼不管?”

想到從賭坊出來前,沈俊誠曾說馬車裡是她妹妹,只覺諷刺得很。

親外甥、外甥女將他關了起來,親妹妹還在這兒裝無辜……

看來跟著沈知府,妹妹沒少學,心眼都長了不少,哪像以前,說什麼信什麼。

白老大畢竟是白姨娘外家,人還沒定罪呢,這樣綁著確實不太像話。

沈夫人對銅錢使了個眼色,銅錢上前,給白老大鬆了綁。

白文龍揉著發酸的手腕,不耐煩再與妹妹虛與委蛇,厭惡地問。

“把我綁到這裡,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看著滿不在乎的白文龍,白姨娘氣得眼眶發熱。

“是你想要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你是要害死遠哥嗎?”

白文龍不屑地撇著嘴,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人家只是想看看沈知府是不是真的愛民如子,又沒對沈知府做什麼!”

“再說,是爹同意的,關我什麼事?!”

白姨娘沒想到白文龍會說出這樣的話,眼淚一點點砸了下來。

“我可是你的親妹妹,是爹的親女兒,你們怎麼這樣對相公?”

沈俊誠也紅了眼:“舅舅,我拿你們當親人,你們背後算計我父親?”

沈夢雪雖然沒有說話,沈黛卻瞥見她半掩在袖子裡的手,在微微發抖。

豈料聽到這話,白文龍眼裡忽地恨意翻湧,他厭惡地看向沈俊誠。

“我呸,你什麼時候拿我當親人了?遠的不說,看看你們。”

他手指著牆上的書畫,架上的花瓶、裝飾,環繞了一圈,怒視白姨娘。

“你們一個個榮華富貴,看看我們白家!我,只能做點小生意,你二哥,天天無所事事。”

“你家不是知府嗎?讓我做個小官,不說當知縣,當個縣丞總行吧?”

沈黛垂眸,白老大連個童生都沒考上,還妄想當官?縣丞雖然是“吏”,但也是要考試的。

大楚國對此有嚴格的規定,這可不是沈明遠能插手的。

白文龍頓了頓,喘了口粗氣。

“買個酒樓讓二哥去當東家行不行?咱爹那麼大年紀,就不能當個老太爺??”

沈黛輕嗤,白文龍可真敢想。

要想在青州府買下一個兩層帶小院的酒樓,最少也得二三千兩銀子,才能盤下。

這還不算開店、招人、裝修……

“就算我們沒用,那你侄子呢,你怎麼不幫扶幫扶?他和你兒子一般大,卻目不識丁!!”

白姨娘囁嚅:“當初我說讓他和誠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