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挫折,他真的能承受的住嗎?

事實證明他可以,並且比瑕月想的還要能耐,其實在瑕月未曾來的那三個月,所有人都否定了韓允默,就連他的父母都放棄了他。

但他自已不相信,不相信他這一輩子就只會是個殘廢。或許正是因為他如此之想,在瑕月真正看見他雙腿的時候,並沒有想象中的軟趴趴,仍舊有些肌肉。

由於韓允默這三個月身體狀況不好,到底還是比尋常瘦了很多。

“三爺,您這腿若是三月前,解了寒毒定然能夠事半功倍,現如今除了將骨頭重新重新接上,沒有任何法子了。還有三爺的腿緊繃的太過厲害,整日走路的確有用,但是三爺的狀況不一樣,做再多也是無用。”

瑕月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讓韓允默三個月以來的功夫全部作廢,韓允默緊緊握著拳頭。

待瑕月拿出書中重新接骨的圖畫,告知韓允默重新接骨之巨痛,難以承受的人,極有可能會在接骨時就疼死了。

“三爺,為何不請位擅長接骨的大夫,等奴婢寒毒一解,立馬重新接骨,要再次站立,並非難事。”

“那也等你解了寒毒再說!”

韓允默瞪了一眼瑕月,用不著她來提醒,他難道會不知道嗎?只不過他還真就沒見過這麼自信的女人,明明只是一個丫鬟,眼神中卻明亮透徹,就好像他真的能夠重新站起來一樣。

“你對我很自信?”

韓允默輕蔑地苦笑,他的父母都不曾覺得他能站起來,這丫頭竟然如此堅定,甚至比自已還堅定。

“我不是對三爺自信,我是對我自已自信。更何況三爺不是一直都在暗中尋找能夠醫治自已的大夫嗎?大夫那麼多,總能找著的。如今瑕月只不過是幫三爺更快些痊癒罷了。”

她自已倒是有很清楚的認知,倒不是未卜先知,而是覺得韓允默身份不簡單,這次只不過是遭受小人陷害,暫時失意。若是仔細一想,互相一聯絡。

韓允默身份特殊,之前有如此張揚,受到這些……嘶,她的頭又開始痛起來了,她方才想得是什麼?

是韓允默本就命中有此劫難,還是他故意請君入甕?可是用自已的雙腿作為代價,他對自已未免也太狠了些吧?

一碼歸一碼,瑕月不在乎韓允默是否是真的有自已的考慮,但他的腿是實打實的斷了。身上的寒毒和陀羅花毒也不是假的,那麼就說明他的日子也沒有那麼好過。

“解毒近在咫尺,月圓之夜,就是最好的日子。”

解毒容易,真正要將體內的餘毒徹底清除,那才是真的難。

“你真的有十足的把握?”

“瑕月不是說了,若爺出了什麼事,瑕月拿命來陪。”

“這樣也好,黃泉路上,有你相陪,我也不算孤單。”

這人抽什麼風,前幾日不是還嫌棄自已嗎?算了,也不太重要。

瑕月再次去尋謝沉,這一次她帶好了銀票,準備詢問些事。不過謝沉這次竟然一直坐在花房之中不願意出來見她。

“謝沉哥哥,你怎麼不理瑕月啊?難道那時候你送我回去被瞧見,受懲罰了?”

“沒。”

謝沉聲音低沉,就好像是生病了一樣,惹來了瑕月的關心。

“謝沉哥哥,我知道你害怕女子,可你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還是你不喜歡瑕月?既然謝沉哥哥你不喜歡瑕月,那瑕月還是離開吧……”

瑕月假裝有些難過,可謝沉抓住了自已的手臂,而後又快速鬆開,就好像是害羞一樣。

她撩撩頭髮,擺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謝沉仍然沒有轉過身來,瑕月也不敢太過大膽,她就用手輕輕戳了戳謝沉的後背,似乎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