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眼角微紅,一副可憐美人的樣子,讓大娘就更加不忍心,連忙扶起她的身體。

“夫人小心啊,只不過是幾新衣衣罷了,沒必要這樣的。”

“大娘你是不知道,我那夫君沒有幾日了,我的心中是萬般不捨……嗚嗚嗚,我那夫君才二十。我啊,才嫁過去一年多,若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的話,我的婆母便看不起我了。大娘就告訴我一下這裁縫鋪老闆娘的處所吧?”

瑕月那哭得叫一個梨花帶雨,那大娘也是看不下去了,便把陳燕兒住的地方告訴了瑕月。

瑕月將眼角的淚水擦得一乾二淨,她重新戴上面紗,將手中的銀兩放入那大娘的手中。

“那就多謝夫人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無妨無妨。”

暗處的人簡直是看呆了,不成想瑕月竟然會有這麼一面。狡黠活潑,還裝的如此可憐兮兮,與在韓府中的冷靜沉著完全不同。一人就有如此變化,還真是厲害啊!

瑕月轉身離開了裁縫鋪子,臨走前回眸望了一眼這裁縫鋪子。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若是要她描述,她也不知從何說起。

很快她便來到大娘所說的地方,也就是陳燕兒如今所住的地方,還未走進去,就能在外面聽見裡頭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瑕月本想走過去,忽而聽見了一道聲音,她心口突然疼了一下,就如當時夢魘那般,倒在地上,捂著心口。

她徹底昏迷之後,青竹飛快出現,將暈倒的瑕月一把抱起,兩人快速離開。

在暗中保護,哦不,監視瑕月的青竹等人在那小巷子裡聞到了一股迷魂藥的味道,並且藥效極強,若不是他屏住呼吸,恐怕也如瑕月那般昏迷過去。

瑕月再次甦醒之時,瞧見這裡竟是韓府,輕笑著搖頭。果然那些暗中跟蹤之人就是韓允默的人,也是,她不在韓府,會在哪呢?

與此同時,青竹正給韓允默彙報訊息。

“哦?你是說她什麼人都沒有見,就只在錢莊裡待了一會?”

韓允默此時仍舊是在下棋,不緊不慢的下了一顆又一顆棋子,似乎並沒有因為瑕月的事而起任何波瀾。

“是的,錢莊的掌櫃是我們的人,他說瑕月以往每三個月去存一次銀子,今兒拿了個一百兩銀票,說是接濟家中。還有今日去探望謝宅的路上聞到一股奇香,瑕月暈了過去。”

“既如此,派個人繼續盯著,你就不用盯著她了,我有更要緊的事讓你去做。”

“明白。”

接連好幾日,秋雨不斷,淅淅瀝瀝下著清爽的雨。

“三爺,藥來了。”

韓允默皺了皺眉頭,日日都喝如此苦的湯藥,而且還沒有蜜餞,他淺嘗一口,就覺得喉嚨發苦,他不想喝。

瑕月如同看不見一樣,還說著一如往昔的話語:“三爺,良藥苦口,這藥中加了黃連,自然是苦了些。不過不打緊,過些日子奴婢讓人去外頭給三爺帶些蜜餞進來,到時候就不怕苦了。”

“呵,爺還不至於這點苦都受不了。”韓允默面無表情,將濃濃的苦藥一飲而盡。就連在一旁看著的青竹都覺得苦,三爺竟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真厲害。

青綠在他側邊,沒有錯過韓允默在喝下的那一瞬間,臉黑的喲。

韓允默看向瑕月的眼神也帶了傲嬌,“瞧見了吧,一滴都不剩下了。”

說完還將碗仍在瑕月端著的盤子中,瑕月微微挑眉,一大男人還怕吃藥?那未來的日子有得熬了。

不過這都是小事,比起這些,瑕月倒是擔憂韓允默的腿,如今離他摔下馬已經過了三月。

太醫的一句話,“貴公子恐怕之後難以站立。”就讓他如此心灰意冷,那麼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