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暮四啊!
韓允默眼神泛冷,青竹隱約可見主子似乎不再是憤怒,而是厭惡。他生怕殃及池魚,只能輕輕咳嗽一聲,提醒裡頭的人。
“這……”
瑕月在裡頭,自然也是聽見了,她善解人意,連忙擺手道:“表哥你快些去忙吧?我等會就離開了,我在這裡休息一下。”
謝沉點點頭,向瑕月投過一記關心的目光,“那你好生休息,我先出去看看。”
他其實已經能猜得到是誰了,只是沒想到三爺竟主動來此,莫非是有什麼事吩咐?其實並不需要大費周章,往下吩咐一聲,又何必來到這花房?
瑕月笑著將人送走,很快就沉下臉來。她的腿定是被刮到了,說不定已經流血了。
不過還好,她咬咬牙也能堅強下去,而且她還沒那麼嬌弱,在外人面前,自然是裝得可憐些。
“三爺怎的親自來了?”
“難道我不能來嗎?也是,你倒是變了,前幾年我要給你選個娘子好好照顧你,你卻不願意,原來是心有所屬,讓我瞧瞧,是誰勾走了你的心?”
“三爺慣會取笑謝沉,您要的白茉莉昨兒剛到,若是想要,直接讓阿瑞來,何必自已親自來一趟呢?謝沉這就去為您搬出來。”
在謝沉走後,瑕月揉了揉自已的腳,輕輕一瞥,忽然瞧見了方才將自已絆倒的盆栽的土壤中似乎有什麼東西。
瑕月手輕輕一動,竟然從土裡取出一個小匣子,是長方形的,極小極小。
她猛然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也不敢開啟,原本想將匣子放進去,誰知謝沉竟走了進來,且就是朝著她面前這盆栽而來的!
謝沉瞧見瑕月神色怪異,就多問了一句:“怎麼了,是腿腳不便,不如我等會送你回去?”
瑕月連忙將東西收了回去,放在自已衣袖之中。現如今這樣,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不是,是表哥往我這裡走來,我還以為是表哥有事吩咐我呢!”
“你啊你,我可不敢勞煩你,你都傷成這樣,還是好生休息吧!外頭是韓三爺,他來找我要你身旁這盆白茉莉,好了,我將東西拿出去。”
瑕月尷尬一笑,將那個匣子塞到了衣袖裡頭,笑靨如花,“表哥你去忙吧。”
該死!好死不死的就是那盆白茉莉,而且白茉莉的主人竟然還是韓允默!
完了完了,這下可慘了,若這個白茉莉中所藏之物不見了,懷疑的人不是謝沉可就是自已啊!
等等,這和自已有什麼關係,明明就是韓允默的人自已將這個東西亂放的,要不然自已也不可能看到。
瑕月心裡是一個後悔啊!她咬唇皺眉,她現在恨不得將自已這雙手給砍掉!
早知道剛剛自已就不亂動東西,難道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嗎?
轉念一想,她也不必如此擔憂,她在墨軒居辦事,她只需要在三爺挖開盆土之時將東西埋回去便可,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想得這麼簡單,瑕月整個人就如此愉悅,但是她的腿啊,要什麼時候才能走到墨軒居!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不成不成!知道了這麼多,會不會被滅口啊?
瑕月想著想著哭喪著一張小臉,整個人看上去可憐極了。
“三爺,你要的白茉莉來了。”
韓允默只是掃了一眼,便知道其中沒有他想要的東西。
土壤被翻新過,被掩蓋的痕跡太過明顯。
“除了這盆白茉莉,去將那秋菊也一併送去墨軒居。謝沉,勞煩。”
“這都是謝沉該做的。”
青竹脖子伸出去,東西不翼而飛。嘖,真希望不要是瑕月,要不然主指不定要用什麼損人的法子。
韓允默此時坐著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