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過多糾纏,帶著一對兒女便離開了。

“母親別理會許之,他定是被她們母女給迷惑了,等我哪天告訴許之,他就會遠離那對母女的。”

“呵,他要是願意讓旁人成為他母親,我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

我第一次從母親眼中看見她厭惡小許之的神情,我看了看大哥,大哥搖搖頭示意她不要繼續說話,多說多錯,她也害怕母親發怒。

那時的自已全將怨氣撒在了小許之和朝樂頭上,趁著姜夫人不在的時候,偷偷摸摸地來到池塘。

附近並沒有人,只有一個人蹲在池塘邊上,是小許之。

我想起了母親說的話,臭小子,得給他一點顏色看看,讓他還敢和自已作對。

那時,蹲在池塘的孩子用手觸碰池水,身後之人悄然來到身後,只不過輕輕一推,那人瞬間落水,我也急急忙忙地躲在暗處觀察。

“哼,臭小子,看你還敢和我作對,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我心裡想著這話,沒有注意到周圍竟然毫無一人,被推入水中的人也毫無動靜,甚至連掙扎都沒有,我這才慌了神。

“來人啊,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可惜沒有人來幫我,我嘗試呼救,也沒有人理會。

“韓許之,你快出來啊,你不是會鳧水嗎?你不要嚇我!”

密密麻麻的荷花池中,沒有一點動靜,我整個人癱在地上,嘴裡唸叨著:“我只是想懲罰他,我不想害死他的,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很快,我被人找到的時候,整個人早已經暈了過去,就躺在荷花池的附近,我被人連忙帶回去。

“為什麼要推我……為什麼……”

手中東西掉落,粉色髮簪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韓丹陽分不清如今是現實還是夢境,直到鴛鴦敲門,這才想起,現在早不是十年前了。

想當年她一念之差,將朝樂認成韓許之,毫不留情地將她推入池中,好在朝樂被救了起來,否則她恐怕一輩子都難安。

如今韓許之舊事重提,他是在告誡自已什麼呢?還有他為何又會知道是她將朝樂推下水中的?

當年之事太過詭異,現在想起來仍舊疑點重重,那時為何周圍毫無一人,難道她當時是被利用了嗎?

“夫人,夫人?”

算了,此時想太多也無濟於事,斯人已逝,也不要過於執著往事。

“進來。”

韓丹陽揉揉腦袋,有些發暈了。

鴛鴦瞧見韓丹陽腳邊的髮簪,連忙上前撿起,“這不是夫人向來珍愛的髮簪嗎?當初出嫁的時候竟不見了,如今找著了夫人應當高興才是。”

“夫人,您不高興嗎?芸娘母子沒死,這樣您也不會受責難了。”

“是啊,明明一切都在慢慢好轉,可為何我的心總是無法安定下來。他既然說我想要的人死了,那是誰呢?”

韓丹陽自言自語,鴛鴦自然聽不清她的話,不過這都不重要。

“夫人不好了,賀老夫人不久前突發惡疾,如今已經去了!”

韓丹陽這才猛然站起來,她想要死的人,已經死了……

“告訴母親,我先回賀府了。”

她走起路來風風火火,是從未有過的暢快,眼尾帶笑。不過她一出韓府就換了個神情,變得痛惜哀愁。

韓丹陽臨走前看了一眼韓府,她曾經是做錯過事,但這不代表她未來也會做錯事。

墨軒居中,幾人議論紛紛。

“大姑娘竟然走了?”青綠疑惑地說道。

“是啊,不過爺為何要嚇大姑娘?”

阿瑞不解。

“爺這是在提醒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