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府。你忘了在你六歲的時候,你母親將你賣到這裡,你那時候還說你恨死你母親了。”

“哦。”

瑕月起初還不相信,不過伴隨著接下來幾日,有好多人都來看她,整個韓府中的人似乎都認識她,就好像她真的是在韓府長大的。

不過她不相信,那股執著,就像是從骨子裡刻出來的一般,但要說她為何如此堅定,她不清楚。

“不過瑕月,二夫人將你送給韓三爺侍奉,她一定是記恨二老爺想要納你為姨娘之語,你生的如此貌美,為奴為婢實在是太可惜了些。”

映月邊說邊嘆息,現在整個韓府誰不知道韓三爺陰晴不定的,隨時都有可能處死下人了,更別說又是特殊時期,恐怕瞧見瑕月這張絕色容顏,會更加憤怒吧?

“映月,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瑕月故意用胭脂在臉上打了厚厚的粉,將她原本的容顏遮蓋,瞧見銅鏡面前自已的容貌被壓了幾分,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而映月卻不以為意,還說道:“瑕月,你之前最引以為傲的可就是這張容貌,你還說,就算你沒有高貴的身份,憑藉這張臉,照樣可以當得人上人。”

瑕月瞥了她一眼,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下,再點上一些痣,這樣就更好了,原本精緻的小臉變得土氣許多。

“我心高氣傲,被人推入水中,好在上天垂憐留了我一條命,我現在不想當人上人了,映月,你不是還有要忙的嗎?快去忙吧,我等會就去墨軒居拜見三爺。”

瑕月將這次被人推入水中歸於她之前的目中無人,映月也應和著。

說來也巧,她是在要去拜見三爺的那一日掉入水中,若是她死了,一來只是死了個丫鬟,對於整個偌大的韓府,並沒有什麼意義;二來,她是二夫人送給大房的人,若是這麼就死了,很容易挑起兩房的紛爭。

所以大夫人不會是推她入水的主謀,那有沒有可能是二夫人呢?不,不會是二夫人,二夫人想要在大房插入自已的人,所以先從韓三爺下手,那二夫人也不應該是推她入水的主謀,會是誰呢?誰想要害一個奴婢,而且還能挑起兩房的爭端,究竟是誰……

不過很快,墨軒居那邊的人一聽說瑕月醒來了,就著急讓她來做事,這不是剛好三爺要用午膳了,小廚房就將這件事交給她來做。

“你應該就是新來的丫頭吧,來,現如今時間還早,我帶你來墨軒居轉轉。”

就這樣,瑕月在將整個墨軒居繞了一圈之後,被人強行遞上一碗粥,讓她帶去給三爺。

墨軒居是整個韓府最為華麗之處,這裡的院牆就比尋常的寬上一倍,墨軒居的正大門有兩座石獅子矗立在門口,威嚴的就像是守護者一般,與大門外不同的是,外面是威嚴端莊,這裡面則是雅緻脫俗,九曲蓮池簇擁著重重假山,不過此時還是春日,瞧不清這池中荷花展露。

穿過蓮池便來到了正廳,正廳上面掛著一幅山水畫,潑墨一瀉而下,瑕月透過那重重瀑布,好像瞧見了什麼,剛想走上前,就被訓斥。

“這可是三爺最喜歡的畫,你可千萬別用你的髒手去碰!”

瑕月回眸看見一位身著淺綠色的女人,頭上戴著三隻粉色的蝴蝶髮飾,是一等丫鬟。

“這是新來的丫鬟,我正讓她熟悉這墨軒居。”

那人輕蔑地瞥了瑕月一眼,一臉也不過如此的模樣,高傲地扭頭就走。

“你別生氣,那女人是伺候三爺的,難免有幾分傲氣。”

“瑕月不敢。”

劉姑姑滿意地看著瑕月,處變不驚、不怒不喜,這樣的人留在墨軒居,早晚會出頭的。

很快,瑕月同劉姑姑很快又去了別的地方。

方才那處是韓三爺用膳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