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是鳳求凰,公主之前從來不彈這首曲子的,為什麼今日偏偏是彈了起來?

其中心酸苦楚又有幾人能知?容妤的易容術能瞞得過旁人,怎麼可能瞞得過她?更何況瑕月手腕上還有那一串手鍊,她的樂聲,從來沒有人能聽得懂。只是容妤為何會來到皇宮這些,她都不得而知。

既是故人,那索性就再幫一次好了。

她知道皇帝的人一直監視著她,若是她真的與容妤說上話了,那才是真的危險,不過樑帝向來是心狠手辣的,容妤恐怕這一次還未必能倖免於難,不過這也算是對她的磨難吧!

畢竟像她們這樣身份的人,註定是要生來受苦的,為了擔起身上的責任,失去的太多太多了。

“主,您見到那人了?”

“她是誰?”

瑕月捏了捏她的手心,眼中泛起了冷,“我說過,我不喜歡不忠於我的人,你是蕭翰灃的人沒有錯,但我希望你之後效忠的人只有我一個。”她半蹲下來,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否則啊,那你也沒有必要留在這個世上了,你覺得呢?”

雖喜非笑,不達眼底的笑容,令雪盞不由得有些發怵。

“跪著做什麼,起身吧。這裡是皇宮,你可以好好想想,若你不效忠於我,你的下場是什麼!”

對於瑕月來說,她身邊不需要沒有用的人,更不需要不效忠的人。

雪盞自已也清楚,面前之人的身份恐怕並非尋常人,極有可能是比她原來的主子還要尊貴的人物,她若是效忠此女,將來難道還會少了自已的好處嗎?

“奴婢誓死為您效忠!”

“很好,起來吧。”

“走吧,聽說皇宮中的曇花都來了,不去見見此景,倒真的是白來一趟了。”

瑕月在這皇宮中走著,夜晚的風十分寒涼,可她步步生風,不見一絲懼怕,暗處有人盯著她,可那又如何?她既然敢來,就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容妤的身份,便是她最後的底牌。留蘭國的公主,卻會在大梁長大,期間還受了那麼多的苦,呵呵~她也很想知道,梁國,究竟敢不敢對她動手!

轉角之時,她瞥了一眼這重重宮路,沒想到她已經走了這麼多。伴君如伴虎,在這皇宮中的可憐人真的是太多太多了,鳳儀宮、落寒宮……無數年輕如花般的女子就在這皇宮中凋零了。

不久之後,她很快來到御花園,殊不知御花園中的好戲已結束了,等她來時,只聽見皇帝震怒的聲音。

“放肆!宮女白桃,詆譭皇后,杖殺!”

“不要啊陛下,不要啊!”

白桃就被拖下去行杖了,說來也可笑,讓王皇后變成這樣的不就是梁帝,現如今又裝作這樣的本事,真是讓人瞧見了都倒胃口。

“臣妾求陛下恕罪,是臣妾管束宮人不周,不曾想竟有人敢詆譭皇后娘娘,這都是臣妾的錯。”沈貴妃位同副後,三皇子便是她所出,今日她主動求饒,以退為進,想必皇帝定然不會重罰,更何況方才那丫頭詆譭的又何止是皇后?

豈料梁帝不威自怒,他沒有牽起沈貴妃,更沒有接沈貴妃的話。

哲妃知道梁帝心口還有一股氣沒有出,主動開口道:“陛下,皇后到底還是皇后,臣妾膽敢請陛下去見見皇后娘娘。這麼多年,若是有什麼執著的,也應當是煙消雲散了不是嗎?”

哲妃見陛下竟毫不猶豫地杖殺了宮女,這足以可見皇后在陛下的心中還是有地位的,既然如此,那她為何不賣皇后這個人情?她沒有想到的是陛下當真長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在唸念不忘!

不過也是,皇后與陛下是年少夫妻,若做得太絕了,那才是真真叫人寒心。

梁帝眼神似乎變柔了幾分,不得不說哲妃還是很會見風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