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指,睨視著那宮女,“你是哪個宮的宮女,名字叫什麼,又是誰讓你來找我的?我在這皇宮之中可是不認識人的。”

宮女慌了神,誰知瑕月也不著急,擺擺手就讓人離開了。

對於瑕月來說,這宮女只是一個誘餌,有人想讓她去御花園敘敘舊,她也很好奇,是誰想要她去?

瑕月很快起身準備離開,韓允默的眼神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她,臨走之前,瑕月回眸還對著韓允默挑眉一笑,那樣子似乎是挑釁他,“有本事一起來啊?”

韓允默勾唇一笑,整個皇宮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御花園發生的事自然也是他默許的,瑕月明明知道是一個陷阱,還非要跳下去,莫非是引蛇出洞?

“查到了嗎?”

“主子,查到了,成王如今還未入席。”

“有點意思。”

大梁皇宮遠遠比她想象的更有意思,不過她並沒有朝著御花園走去,反倒是被一所胡曲所吸引。

“有人再彈箜篌?”

“好像是。”

整個大梁彈箜篌之人極少,偏偏皇宮之中就有,且所彈的曲子意外耳熟,莫非她曾聽過?

不久之後,隨著彈箜篌之音徹底消失,她抬頭望向宮殿門口——落寒宮。

瑕月心中有疑惑,她雖清楚好奇心害死貓的下場,可如此耳熟的曲子,令她不得不去見一見這彈箜篌之人。

她悄然推開門,發現宮門並未上鎖。

瑕月遠遠望去,只見一女子坐在庭中,手指輕輕撫摸著箜篌,就像是撫摸著自已的愛人。

月光照耀下,她的側臉是那麼完美,瑕月與她對視,她緩緩站起身來,似乎是不敢置信,瑕月的喉嚨彷彿被什麼堵住,瞧見她的那一眼,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落下。

“小妤?”

瑕月飛奔過去,與她相擁。

“我……我……”

那女子將手搭在瑕月的手腕上,立馬便知道她此刻定然是不記得一切了。

“沒關係,你還是記得我的。即使你如今什麼都不記得我,但你的心永遠都不會忘記我。小妤,我們終究再見面了。”她心疼地撫摸著瑕月的臉,擦拭掉她的眼淚。

“我不記得我是誰,可我瞧見你的第一眼就覺得眼熟。”

“好孩子,都長這麼大了。不過今日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你要記住,你叫容妤,是留蘭國的公主。”

容妤?留蘭國的公主?她心中震驚,卻還是被她的宮人請了出來,雪盞在外頭瞧見瑕月的身影,頓時鬆了口氣,好在是出來了。

瑕月甚至都還沒有問她的名字,她是誰?

瑕月有些失魂落魄,她身邊的人攙扶著她,這才沒讓她倒下。

留蘭國的公主,原來如此,她腦中似乎有一根線,將這所有的事情都給串起來了,難怪那些人對自已畢恭畢敬的,那麼楚轍天與蕭翰灃都是留蘭國的人了,她該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離開?

她瞥了一眼那落寒宮,比起鳳儀宮,這才是真正的冷宮。她大抵也是猜出一兩分,那女子年歲比她大上許多,又能識得自已是誰?不對,自已明明易了容,她為何還能如此明白地察覺自已是誰?

她閉上眼,她想知道的一切,不就是別人想讓她知道的一切嗎?這些話中到底有幾分是真,又有幾分是假的?

落寒宮的女人卻仍舊彈著箜篌,只不過卻換了一首,這一首歌極盡纏綿與愛慕之情,是《鳳求凰》。

女人閉著眼,手指輕輕撥弄起琴絃,她嘴角帶著笑,似乎是沉浸在自已美妙的樂曲之中,鳳求凰的琴聲高昂,路過之人皆是驚豔,沒想到這位身在冷宮中的廢妃竟也能彈出這般絕妙的琴聲。

但只有女人身旁的宮人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