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盞但憑主子吩咐,就算今日死的人是雪盞也無妨!若來日您重歸故里,切勿忘記雪盞今日的忠心事主,請賜雪盞一具上好的棺材!”

“自然。”

“有了公主的這句話,雪盞死也能瞑目了。”

兩人很快調換衣裳,瑕月此時易容成雪盞的模樣,她輕輕拍了拍對方的,眼中充滿了堅毅,“一切小心,記住,保住自已的性命,比什麼都重要。”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處的營帳。

“主子,瑕月已出動了。”

“那我們也動手。”

“主子,這會暴露您的。”

韓允默將棋盤上的棋子全部抓起來,而後讓它們掉在棋盤上,好好一局棋,就這麼被攪混了。

“今晚暴露的人又何止我們一個?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陛下若是想要讓我的身份暴露,大可以在眾人面前公之於眾。”

瑕月在賭,他也在賭,就連梁帝,不也是在賭?

不過今晚梁帝到底是因為瑕月的事情而憂心忡忡呢?還是因為自已弟弟和兒子的虎視眈眈呢?像梁帝這麼多疑的人,其心思是極為難猜測的。

突然,南苑圍場似乎著火了,並且侍衛們也不知所蹤,似乎是進入了山林中,山林中竟也起了大霧,而瑕月正巧,也進入了這大霧中。

明明是正午,卻大霧瀰漫,瑕月神情恍惚,似乎是看不清周圍的一切,往事一幕幕竟也出現在眼前。

當初也是這樣一片大霧,忽然,她似乎感受到什麼,身體往左一傾,一根銀箭飛快地朝著她而來,由不得她思考,這些人是在追殺她,看來不僅僅是她,雪盞此刻也一定被人追殺,沒有辦法,瑕月只能順著自已記憶中的道路,穿過重重迷霧。

但實際上,這些迷霧本就是梁帝親自讓人放的,其目的不得而知。

梁帝今日興致很好,身邊的宸妃隨著他一同打獵,宸妃雖性子冷,但箭術可是一等一的好。

“報!陛下,營帳失火,所幸火勢不大,皇后娘娘派人熄滅了。”

“回營,朕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誰放的火!”

梁帝原本的好興致被這忽如其來的大火給攪亂了,宸妃也不惱怒,就跟在梁帝的身後,不喜不怒。

宸妃在離開之前,感覺有一股香氣,回眸竟看見了一個人影從一旁閃過,不過很快,宸妃揉揉眼再看,興許是她看錯了。

實際上,宸妃沒有看錯,因為瑕月正死死捂住自已的嘴巴,她的後背被銀箭射入,這些人恐怕會順著她的血跡而來,她已服用了止血丸,可仍舊繼續流著血,足以可見這背後的銀箭並不是普通的箭。

是誰要她死?韓允默?梁帝?還是旁人!

瑕月雙手握拳,忍痛將銀箭扯斷,背後的箭因為動作幅度大鮮血又已經滲出許多,將她的後背都給浸溼了,她能感覺到自已失血過多,頭重腳輕的感覺讓她有些不適。

她剛想要邁出一步,就整個人暈了過去,但似乎是察覺到自已還在逃命,儘管再難撐下去,她也得為自已搏一搏。

這種孤注一擲,誓死一搏的感覺還真是熟悉啊,越是這種危機時刻,她越發地清醒。

她腦海中似乎有什麼畫面呼之欲出,她強撐著往前跑,可最終竟跑向一條死路!

就在此時,那些人就將瑕月團團圍住,瑕月也整個人失血過多倒下了,她咬著唇,試圖讓自已清醒一些。

“放棄掙扎吧。”

是安作瞻的聲音,瑕月記得這個聲音。

“我與你們無怨無仇,為何要追殺我?”

“是無怨無仇,只可惜了,我是奉令行事,你必須死。”

“誰的令?”

她的聲音已經小聲到自已都快聽不見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