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個意思,但下一瞬,兩人天旋地轉,瑕月靠在韓允默的上頭。
“爺不乖,破壞了瑕月的計劃,瑕月該怎麼懲罰你呢?”瑕月的衣裳不知何時散落,韓允默臉微微紅。
瑕月頭一歪,對著他的唇輕輕咬了一口,“是這樣?”手順著他身體曲線步步向下,眼中似笑非笑,“還是這樣?”
韓允默似乎是被取悅到,呼吸一滯,而後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親吻著。
不知過了多久,韓允默仍舊緊緊抱著瑕月,瑕月掙扎著,誰料韓允默就像是鐵了心不肯鬆開。
“放開我。”
“不放。”
“既然不放開,當初為何輕易就放我走,韓許之?”瑕月頭輕輕一歪,兩人唇齒相依,她這些日子變了,變得更加大膽嫵媚,甚至如今還敢調戲韓允默來了。
瑕月其實還是很好奇,韓允默是那麼固執的一個人,若僅僅是察覺到她是異族人的身份,這還遠遠不能令他放棄自已,說不定這背後還有什麼秘密?這興許就是她為什麼會這麼多年一直留在大梁的原因。
瑕月不許韓允默這麼摟著她,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卻沒料到韓允默一直黏著自已,不肯鬆開手,將小臉放在瑕月的懷中,聲音帶著些許貪戀和撒嬌的語氣,“在我身邊,你會死的。”
死?她下意識反駁:“我不會死的。”
韓允默見瑕月眼底信心十足,她話是這樣說的,可等到危機真正來臨之時,瑕月一定會受傷的,他興許不瞭解瑕月,但他太瞭解梁帝了,寧可錯殺一百,絕不放過一個,更何況如今瑕月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的。
“瑕月,你不知道梁帝的心狠,如果你妨礙到他了,你必死無疑!”
原來的瑕月還能說自已壓根不會妨礙到梁帝,如今的她還真的不能保證了,即使她不記得自已的記憶,但在她記憶中,自已也絕對不會是簡單的人物,家破人亡,屢次遭人追殺,被人當藥人……這些事情足夠匪夷所思了!
“那你呢?你說過的,要與我共患難,如今你卻想著讓我保命。你就不敢,違揹他的心思嗎?”瑕月在韓允默耳畔一字一句唸叨著,她不相信韓允默從來沒有產生這種念頭!
的確,韓允默有反抗過,可他身後是韓家,他不想要因為他一個人的緣故,給韓家帶來麻煩。
瑕月望著韓允默猶豫的雙眸,勾唇淺笑,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你在害怕對吧?韓許之,你是知道我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既許諾了,做不到的話,你就去死。”她的手掐上了韓允默的脖子,似乎真的有她話中的那般心狠。
“那我情願,我與你死在一塊。”這句話,他不曾說出口,也不會說出口。
“為什麼回來?”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明明容貌聲音、喜好都發生變化,韓允默是怎麼看穿她的?
瑕月不回答他的問題,韓允默也自然順著她的問題回答下去:“有心,自然能認得出來。”
說實話,韓允默最先是不肯承認的,雖然他也懷疑過王濃蘊的身份古怪,但她也沒有必要拿自已的性命作為交換吧?因而他多留一個心眼,讓人盯著王濃蘊,誰知她耳後竟也有一點紅痣。
有心?看似有心,實則無心。每一次出手,總是不留餘地,瑕月現如今反倒有些擔心起自已的情況了,韓允默真的是她能拯救的人嗎?
“我不會認錯你的。”韓允默斬釘截鐵地回答,也不知道是在安慰瑕月,還是在安慰自已。
從一開始就在算計,瑕月只得苦笑一聲:“你當然不會認錯,從一開始不就是在試探嗎?”
“不是試探,我是在確認。”
確認?若韓允默的表情不是現在這般,她興許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