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回來的車上,褚光寒讓她幫著找一下耳機,她無意間在扶手箱裡看到了一枚男式素圈戒指,那樣式應該是婚戒,最起碼也是個情侶對戒。

南崢故作淡定地合上扶手箱卻比之前沉默了許多。

不是單身卻對她這般好,時間沒有將他變得更好反而讓他變得更渣了。

也不知道仗著那副好皮囊騙了多少無知少女,沒準其中還有他的病人。

南母伸了個懶腰:“結婚那就算了,我女兒可不能當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南崢無奈地仰頭看了陽臺上的母親一眼,她自然是不會,否則十年前她就做了。

可是,她心頭此時正湧起一股無名火,讓她氣憤到要用盡渾身力氣甩上大門才解氣。

她咚咚咚地跺著樓梯,走到樓上拐角想開門才發現竟然走到了衛生間。

怕被老媽看穿心思,她只能進去洗了個手再回屋去。

今天這一天,可真夠累的。

她抱著雙膝坐在落地窗前,一動不動地盯著窗外的枯枝發呆。

南方的早櫻都開花了,北方的枝幹卻依舊沒能抽芽。

不知道他的老婆是不是當年的那個姑娘。

啪!

南崢拍了一下自已的大腿,老想他做什麼!

“南崢,下來幫我收拾倉庫!”南母站在樓下衝著樓梯上方大喊了一嗓子。

她向來討厭收拾家,但今天反而很開心,終於可以有點事情做,讓她忘記褚光寒。

南崢走下樓卻見著南母圍著圍裙、頭頂繫著塊頭巾一副要大掃除的架勢。

南崢看了一眼老媽:“新做的美甲不怕刮花了?”

“不是有你在呢嗎,快,把那箱子拿下來,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太沉了我拿不動。”南母指著倉庫架子上的一個粉色收納箱指揮著南崢做苦力。

“咳咳!不行,太髒了,我不想收拾了,你放回去吧。”南母看著一室的灰塵轉身就溜。

南崢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她這個老媽一輩子也是被老爸寵著過來的,根本沒幹過什麼家務。

可是這拿下來容易放起來難,舉了幾次都沒有將箱子重新放回去,南崢胳膊一軟,箱子裡的東西嘩啦啦散落了一地。

南崢隨手撿起一個資料夾,用手指擦了擦箱子上的浮灰。

是她高中時候的成績單,南母竟按照考試時間整整齊齊地給她收著。她隨手翻了幾頁,分數突然在某個階段開始呈現上升趨勢,最好的那次她考了單科年級第三,第一是褚光寒。

作為獎勵,褚光寒送了她一支鋼筆:“下次爭取考到第二名。”

南崢握著鋼筆洋洋得意地拍了拍褚光寒的肩膀:“哎呀,以我現在的聰明才智,哪天考個第一你可怎麼辦?”

許新突然把腦袋抻到兩人中間一臉陰鬱地盯著南崢手裡的鋼筆:“你們當我這個第二是個死人?”

南崢被嚇了一跳,伸手照著他腦門就是一巴掌。

“給老孃滾~”

褚光寒攤開練習冊放到南崢面前:“把這兩頁做完,錯題我再給你講解。”

“你也給我補習唄,我也聽聽學霸的思路。”許新把自已的錯題本推到褚光寒面前。

“學霸的思路是你等凡人想聽就能聽的,閃開,別耽誤姐姐我發奮圖強。”南崢甩著馬尾辮把許新給“扇”回了座位。

南崢成績的提升與褚光寒密不可分,一方面是因為他真的給她補習了一整個暑假,還有一個方面是因為老房說:“如果你下次單科考試成績還吊車尾我就給你換個同桌。”

高二下學期開學後,褚光寒沒來上學。南崢給他打了幾通電話卻都無人接聽。

體育課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