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光寒剛出了機場張澤浩的電話便飆了過來:“怎麼樣啊,也不給兄弟報個喜。”
褚光寒自嘲地輕哼了一下:“我小姨一個電話打過來直接讓南崢黑了臉。”
“咱姨不會是在電話裡跟你撒嬌了吧。”張澤浩的同情都快順著無線電波跑到褚光寒面前了,小姨的撒嬌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
小姨比褚光寒也就大了十歲,瀟灑至今依舊單身,平日了除了隔三差五換男朋友之外就是跟她的大外甥撒嬌,在國外這些年他跟小姨住在一起,儼然一個免費的灑掃小哥。
小姨十指不沾陽春水,晚上喝酒約會到通宵,白天總是睡不醒,自理能力又奇差無比,家裡的東西就沒有幾樣是她能弄明白的。回國前若不是她信誓旦旦自已可以搞定,褚光寒一定連著她一起打包回國。
“你完了,南崢肯定誤會了。”張澤浩絕對有理由相信小姨的實力。
“還用你說。”褚光寒想起了剛才去機場路上的畫面。南崢戴著耳機手機螢幕卻是黑的,她根本沒在聽歌。
雖然這次相遇她面上對他說話一直淡淡的,但也沒有到疏離的地步。可小姨這個電話打過來之後,南崢對他的態度就發生了肉眼可見的轉變。
幫她拿行李她說“麻煩了”,請她吃晚飯她堅持把自已那份錢轉給他,最後給她發了個一路平安卻發現發出去的訊息旁出現了一個刺目的紅色歎號。
她把他拉黑了。
費盡心思製造了跟她的“偶遇”,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褚光寒此時心情很是不爽。
晚上張澤浩請他去酒吧喝酒,一杯辛辣刺激的威士忌下肚,他默不作聲地晃悠著空杯中的冰塊,心中壅滯難以排解。
張澤浩身子後仰靠在卡座上,長腿使勁一伸踢了下褚光寒:“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就這麼放棄了?”
褚光寒心想:人都已經走了,唯一的聯絡方式也被拉黑了,不放棄還能怎麼辦。
見他不吭聲張澤浩繼續道:“看在你這麼慘的份上我就傳授你點追女經驗。”
張澤浩抓了塊蘋果丟進嘴裡咔哧咔哧咬了幾下,又重新癱坐在卡座上,得意地翹起了二郎腿。
褚光寒放下了杯子:“說說看。”
張澤浩見他認真起來趕緊補了個前提:“女人心海底針,我也只是根據我的經驗進行推測,要是日後發現跟事實不符你可不能秋後算賬,更不能跟我玩陰的。”
“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
張澤浩彈坐起來:“你怎麼說的出口!是誰當年因為我多跟南崢說了幾句就把我逃課打遊戲的事捅到我爸媽面前害我遭了一頓混合雙打。”
褚光寒抿了口酒,嘴角噙著淡笑:“還有這事?”
“天底下,你是我見過最腹黑的人。殺人不見血。”
褚光寒給了他一個眼神,張澤浩頓時噤聲。恰好此時他們對面的吧檯邊坐下一個身材火辣的女生。
他微抬酒杯跟人家打招呼,見那姑娘衝他笑立馬就坐不住了。
“遇到個熟人,過去聊兩句。”張澤浩一手拿著酒杯另一隻手直接拎起了冰桶裡的酒。
“你可是已婚。”褚光寒側目看了一下張澤浩身後的女人。
“放心吧,逢場作戲不會當真。”張澤浩得意於自已風采不減當年,哼著歌便朝美女走去。
褚光寒在裡面覺得悶,走出去透氣。
站在酒吧門口溫涼的夜風輕拂過他的臉龐,帶來了一絲清醒。
街燈昏黃,偶有幾對情侶笑鬧著從他身旁經過,讓他不禁想起了南崢。
掏出手機,螢幕上南崢的名字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的手指在撥號鍵上輕輕摩挲,內心的掙扎如同一陣陣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