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月,縣內的白蓮教教眾就和抽風了一樣。

要麼就是自相砍殺,要麼就是大力鎮壓其他三教九流。

一時間人心惶惶,整個銅流縣都亂了起來。

方正在家吃飯的時候,聽到父親說:“酒樓的生意不景氣了。”

“聽那些原本來吃飯的商戶說,最近白蓮教對他們動手頗多。”

“來銅流縣花費越來越多了。”

“連帶著整個酒樓行業都不景氣,掌櫃的正在商量裁人的事情。”

方正說:“應當不是白蓮教做的,白蓮教最近對商人很是友好,我在白蓮教那邊有些關係。

若是有商人或者是酒樓掌櫃的遭到了教眾欺壓,可以和我說。”

方鴻搖頭,“不要找麻煩,咱們過好自已的就行,酒樓倒了我就回家養老,沒什麼大不了的。”

方母翻白眼,“是是是,就你能耐,看把你能耐的,最後有什麼事情不還是得看兒子的。”

方鴻怒道:“我這是不給兒子添麻煩!”

“你在家裡不動彈,就是不給兒子找麻煩,你話都說出口了,兒子聽到心裡去了,他能不給你辦!

早和你說了兒子是武者了事情多,有什麼家長裡短的你藏在心裡別動靜...”

兩口子照常吵吵。

方正悶頭吃飯。

其實吵一吵也挺好的,之前在家務農的時候吵,更多的是無奈和辛酸,吵著吵著也就不了了之了。

現在吵,卻是一種情緒的宣洩,總歸是在為了未來去吵。

不一樣。

方正吃飽了飯,來到點鳳香。

進入後院之後,兩排漢子齊刷刷低頭,“舵主!”

“嗯。”

方正點頭,“該幹什麼幹什麼。”

後院被他改成了一個武館,他現在身為三品,指點一些不入品甚至一品二品的武者都綽綽有餘。

挑選教內青壯漢子,就脫產整日在在後院中習武。

坐到主位上,身側的伍生遞過來一封信,“舵主,其他三個舵都回了信,說處理一下教內事務,下月三號會來縣裡開會。

但是新上任的武德舵主,因為是剛剛上任,需要重建武德分舵,所以說有事不來。”

方正點頭,“下月三號,他會來的。”

伍生繼續說下一件事,“目前縣內大大小小的三教九流,各種三五人一夥一幫的小幫派小盜匪,都被咱們給拔了。

要麼就是並進了咱們教,要麼就是被趕出去了。

目前縣內對咱們是拍手稱讚啊!”

方正嗤笑一聲,“伍生,你當我是瞎子?拍手稱快?為什麼我看到的是怨聲載道?

你真當我呆在家裡不出門?”

伍生身子一僵。

啪!

莫大的壓力傳來,伍生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一拳砸在了肩膀上。

咔嚓!

伍生面色迅速蒼白,方正說道:“這次折斷你一條胳膊,回去給我好好管!”

“該殺的就殺了,該埋的給我埋了。”

“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若是三天之後,還有商戶和我說,白蓮教盤剝成性,組著團的去和他們打秋風。

我讓你死!”

伍生急忙跪地,“舵主放心!”

方正笑呵呵的說道:“你前幾天,把三個兒子送往了三個分舵,你在防備什麼?”

伍生腦袋上的汗珠肉眼可見的析出,只是眨眼間就佈滿了額頭。

他的心臟咚咚跳動,恍若擂鼓。

這位舵主可謂是殺胚成精,這一月以來,舵裡面上上下下被他找由頭殺了不下三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