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啊!!”

白老爺今年六十多歲了。

頭髮還保養的一頭烏黑,但臉上卻免不得有了皺紋。

人看起來是一副慈祥的摸樣。

但現在哭泣起來卻顯得有些猙獰。

“我的兒!我的兒!!”

三四個供奉散開四周,警惕的觀察著煙霧繚繞的廢墟。

大火已經撲滅,但是火焰的餘溫依舊炙烤。

白若剛的焦軀還散發著肉香和焦糊味道。

白老爺不顧熱,抱上去嗷嗷痛哭。

周正義等人在一旁看著,也不敢勸諫。

白老爺這人,說好吧,絕對算不上什麼好人。

說壞吧。

絕對算得上惡貫滿盈。

年輕時候的小白老爺仗著自已大哥當主簿,欺男霸女魚肉鄉里,只是大姑娘小媳婦,被他作踐的不下一百。

打死的熱血青年流浪遊俠,也不下一百。

取了一個富商之女之後才勉強消停下來,置辦了家產不在浪跡。

但誰要是覺得白老爺人老了,心也老爺。

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

白老爺哭了一會,站起來問仵作,“馮先生。”

仵作湊過去,“白老爺,您說。”

“我的兒是何人所殺呢?”

仵作細緻的將剛才與周正義說過的話又說一遍。

包括白若剛的一個手下是死在開山拳手中。

白老爺倒是沒有遷怒周正義,只是陰惻惻的看了周正義一眼。

“周館長,看來這兇手,和正義門脫不開關係啊。”

周正義說道:“正義門門人弟子上下上百人,各個都是入了品的武者。”

“威震全郡全府。”

“就算是三品的武者,也有不下雙十之數。”

“這幾年下山的師兄弟,也不可計量。”

“更何況,這開山拳一看就只是學了皮毛,可能是賊人想要矇蔽視線,故意留下的。”

“雖說鐵血開山拳的內門心法流通嚴格,但外門拳法卻廣為傳播。”

“有些許開山拳的皮毛,也不足為奇。”

白老爺點頭,“周館長說的有理,但是此人冒用了正義門的名號,周館長也有義務將他抓出來才對。”

周館長嘆息一口氣,知道自已要是說個不,老頭就要辦自已了。

於是就應承下來,“我會逐個排查門下弟子,看看有沒有人將功法透漏了出去,尤其是這幾天。”

白老爺哼一聲,轉頭去找了秦家的人。

秦家也死了兩個人,說不定有些線索。

...

方正回到家中,第二天一覺睡到天明。

等來到院子中,卻發現父母已經收拾好了東西。

方母說:“一會爺叔就過來接咱們,拉著咱們去鎮上。”

“他和縣裡的大夫說好了,只要咱過去報了他的名字,就能插隊給你爹正骨。”

方正點頭。

他也是想要學習一些其他門道的東西。

比如他身體內一直有一股熱流,他知道這是充沛的血氣。

但是這充沛的血氣從何而來,他卻是不知道的。

只知道每次殺人之後,都有一股血氣補充。

想要知道原理,要對醫學和人體即為了解才行。

“我有空也要學習一下醫藥理,充實一下自已才行。”

“只有保證我自已的安全,我全家的安全才能保證。”

方正再次回憶了一下昨晚上的所作所為,確定沒有留下什麼手腳之後,這才幫著母親一起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