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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已然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周圍低層住戶都跑過去湊熱鬧,有人在抱怨屍體的惡臭,有人則在拉開那個寡婦。
“宋樺,你看看清楚。”
“你兒子已經死了。”
“宋樺!”
青年想把她拉開,好讓專業人員來處理現場。
可宋樺就像釘在那了一樣紋絲不動。
此時門口正走回來一個女人,正好迎面撞上這場面。
“呦,幹嘛呢這是?你殺人啦,還殺了你兒子?”
“哈哈哈哈…宋樺,你瘋了吧?”
“張新民那時候死了還不夠,你還要拉上你兒子陪葬啊?”
“哎呦…這味真是臭死了。”
開口那女人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叫苗大玲。
她口中的張新民,也就是宋樺的丈夫。
十五年前,張新民用盡最後一口氣求助於正好路過的苗大玲。
他求她報警,求她救救那個孩子。
可惜苗大玲只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打了個哈欠。
“關我什麼事?這事是你自已要摻和的,我可救不了你。”
“再說了,不就一個孩子嗎?”
“現在拐賣孩子的多了去了!缺這一個嗎?讓你多管閒事!”
“真是…髒死了。”
女人捏緊鼻子,扭著屁股走了。
留下張新民一個人,和他迷茫的夢想。
不就是一個孩子…?
如果換成是她的孩子被拐賣呢?
張新民很想去質問她,可他已經沒有力氣說話,無法思考。
宛如一隻待宰羔羊,靜靜躺在地上等待死神的到來。
等宋樺趕到醫院時,丈夫已然悄無聲息躺在病床上。
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和溫度。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不過病人送來時已經沒了生命體徵。”
“他在生前幾個小時十分頑強,似乎很想去做什麼。”
“非常抱歉,我們盡力了。”
宋樺知道張新民是為了救那個孩子。
可她不知道是苗大玲那番話讓他懷疑,他匪夷所思去思考自已為之奮鬥,為之保護的人民,真的值得保護嗎?
含恨而終,他恨那個人販子,恨那個禽獸不如的女人。
十五年後的今天,早已失去丈夫的女人如今又失去了兒子。
“…瘋子。”宋樺低語著。
她慢慢脫了力,周圍的人將她拉開。
物業也趕到現場,叫了幾個壯小夥想挪走那具屍體。
扯開宋樺綁在屍體脖子上的布塊,那惡臭的腐爛味讓人望而卻之。
“不太對勁…”
“距離事情發生已經將近二十分鐘了,可屍體的傷口上沒有出現蛆蟲。”
“除非這是具攜帶病毒的…”
小區物業是個略懂醫學的人,馬上就看出了端倪。
“快!別碰那具屍體,病毒可能還有活性!”
“快去聯絡火葬場的人!”
可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