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被捂住的臉龐外,其身體的其餘部分竟然都保持著正常人類的形態,沒有絲毫變異的跡象。這種情況實在太罕見了,以至於柳天賜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嘿!老兄,別再遮遮掩掩啦!我又不是沒見過那些可怕的怪物。說真的,你這樣頂多就算是野獸派裡的婉約派罷了。

就連真正的野獸派我都見識過不少,更何況是你呢?快把臉露出來讓我瞧瞧吧!”柳天賜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朝對方靠近了幾步,但依然謹慎地保持著將近三米左右的安全距離。

這是個安全距離,就算這傢伙現在這樣子是裝出來想要騙他近前再偷襲,只要有這段距離的緩衝,柳天賜有信心防住他的所有偷襲行為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反擊回去。

然而那個斜倚著天台牆沿的人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完全沒有要將自已那高高舉起的手臂放下的意思。他就那麼靜靜地站著,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

“嘿!我說你這傢伙,給點反應好不好?”柳天賜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我可是這方面貨真價實的專家啊!你難道就不想讓自已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嗎?

如果你真的鐵了心想要一直這樣當個怪物下去,那就算我白費口舌好了,真是辜負了我的一番好意!”

不過要說柳天賜是個研究如何應對突變者的專家倒還說得過去,但要說他是什麼突變者問題的權威專家,恐怕還得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畢竟,從他的言行舉止來看,更像是那種擅長追捕和獵殺突變者的行家。

“等等!你竟然說有辦法能解決我的問題?這怎麼可能!”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對方,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著。

此時此刻對於他來說,能否嚇到別人已經不再重要,他最關心的莫過於自已那張已經變得面目全非的臉是否還有機會恢復如初。

“嗯……我也只是說有可能而已啦,但前提是你得讓我好好看看啊。可你倒好,連正眼都不肯讓我瞧一下,就這麼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

照這樣下去,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恐怕也是無能為力嘍!畢竟,你見過誰去醫院看病的時候,把自已從頭到腳包裹得像個粽子似的,而且悶聲不吭,一句話都不說,就直接要求醫生開藥治病的嗎?

你難道就不怕一不小心用錯了藥,丟了性命?再說了,就算你真的不怕死,人家醫生可不敢輕易接手這種情況啊,萬一不小心把你給治死了,那責任可就大了!”

說話間,柳天賜悠然自得地打了一個響指。伴隨著這聲響指,青鳥宛如一道閃電般從半空中疾馳而下,穩穩當當地停歇在了他的肩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