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中年儒生的解惑後,眾人一片譁然,議論紛紛。
在張伯陵的詩詞中,把花魁奧黛麗稱之為神女仙子,可以說毫不誇張做作,甚至是貼近現實的描述。
就在此時,春風滿面,意氣風發的中年儒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先是乾咳一聲,緊接著張開雙手示意眾人靜下來後,朗聲說道“我是儒生鄭開,張老弟的佳作驚為天人,實乃是我儒家之幸事,北齊之幸事,今日……”
這儒生真會吹牛皮,不就是一首詩嘛,至於誇張成這樣?
我只是想免費白嫖花魁奧黛麗而已。
你這樣給老子戴高帽子,恐怕李白老爺爺會掀開棺材板,來找我拼命滴……張伯陵心虛的嘀咕著。
“張老弟,這首詩可有名字?”
“呃…清平調·雲想衣裳花想容。”
“嗯,雖然名字俗了點,不過也掩蓋不住此詩絕美驚豔。”
鄭開眼中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過,繼而轉身,朝著眾人繼續朗聲道“明日,張老弟張伯陵的名字,便會在京都大梁傳頌,至於他的詩作,也會載入詩經典籍。”
“鄭兄所言極是,此詩可以說千古一絕,作為儒生應當弘揚傳頌。”人群裡,一位同樣身穿儒袍的少年附和道。
“鄭先生,只是隨口的一首詩而已,就不用你老人家費心了吧。”心虛的張伯陵趕忙上前阻攔。
隨口的一首詩?
在北齊文人屆混跡多年的鄭開老臉一怔,暗道“這傢伙是個天才不成?”
對了,這傢伙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飛黃騰達,定是在某個寺廟隱姓埋名,寒窗苦讀數年後,前來京都大梁尋找機緣。
就像今夜在萬花樓中,他不僅武力打敗南城少城主沙有志,而且以詩為道,成功贏取萬花樓奧黛麗的芳心。
此子名利雙收,簡直妙可不言吶。
鄭開的自動腦補時的神情,在張伯陵的眼中,是猥瑣的,是嬴蕩的,是不知廉恥的……
“鄭先生,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嗯,張老弟,我懂,我懂,你放心,此事我定會辦的漂漂亮亮的,等事成之後,別忘記請老夫喝酒哦。”鄭開嘿嘿一笑,做輯繼續說道“老哥我家中有事,就先告辭了。”
“啊?”
張伯陵懵逼了,這個鄭開前言不搭後語,是不是腦子有病?
是的,他這麼急匆匆的離開,肯定是回家吃藥去了。
“張伯陵,現在勝負未分,你不要高興的太早。”在眾人面前丟了身份的沙有志,咬牙切齒的說道。
“哦?是嗎?”張伯陵攤開雙手,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是的。”
聲音沙啞,很明顯搭話的不是沙有志,而是來自背後的門口。
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氣息鎖定在張伯陵身上。
“張兄,你完了。”當沙有志看到門口熟悉的身影后,腰板硬頓時了三分。
“哦?是嗎。”張伯陵臨危不懼。
“是的。”聲音依舊沙啞。
張伯陵陡然轉身,只見門口站著一位銀髮披肩,手拄狗頭柺杖的瞎老頭。
嗯,他的模樣有點像江南七怪裡面的柯鎮惡。
“沙公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老伯是你的父親吧。”張伯陵隨口胡謅道。
聽力極其敏銳的瞎老頭胡西波,面色一僵,手中的狗頭柺杖險些掉在地上。
年輕時,胡西波本是一位放蕩不羈,不修邊幅的修士。
有一日,他路過西子湖畔時,看到一位女陌生子正緩緩地朝著湖中心走去。
沒過多久,湖水已經沒過女子的脖頸,她只要再向前走出一步,便是陰陽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