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靜陽鎮的南鎮門處一陣騷亂。

“老朽就是流民,前不久,賊寇大亂,村子為賊寇所迫,我等聽聞靜陽鎮鎮主葉鯤德行有加、治下安定,這才帶著父老鄉親前來投靠,為何認定老朽乃是奸細,不讓我等入鎮。”

“是啊,是啊。姚村長可是大好人,怎麼可能是奸細呢,況且我們都是流民,為何這樣刁難,難道葉鎮長……”

村民們也七嘴八舌的說著,姚崇若是進不去,那他們也進不去。

“這,你們在胡說什麼!你們衣著殘破,確是流民,說你們這村長衣著華麗,手上還拿著如此不菲的裝備,怎麼看也不是流民。”一個衛兵說著。

“你們若是被這人裹挾而來,便告訴我們,在這裡,你們會得到保護。”另一個衛兵見狀說道。

這門口的騷亂吸引到了葉鯤的注意,在流民和衛兵還在爭執的時候葉鯤帶著盧循來到鎮門口。

簡單的詢問了一番情況後葉鯤知道是自已的那個一流名臣來了,姚崇!這可是唐朝時期的名相,自已現在缺的正是這種能治政能治理的優秀名臣。

葉鯤並沒有責備衛兵們,畢竟這就是衛兵們的職責,任何嫌疑的人都需要進行盤查,但是他也給衛兵們提了個醒,如果以後還有類似的情況發現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讓盧循帶著幾個人將姚崇帶來了流民們帶去安置之後,葉鯤看向姚崇“姚村長,不妨到我府中一敘?”

“好。”

葉鯤府中。

鯤曰:“方才士卒非惡意刁難先生,望先生莫要怪罪。”

元之(姚崇的字)曰:“士卒嚴守本分,言行自然而無奸祟,贊而不及,怎可怪罪。”

鯤飲一大白曰:“先生有如此明事之優,肚量之大,當世奇人也。然觀先生年過四旬,為何仍是丘長?”

元之曰:“將軍厚贊。今大漢承平已久,又有二帝黨錮,吏舉不盛,正是好事。吾雖為丘長,樂得清閒,實是大漢之盛已蓋秦周也。”

葉鯤聽完姚崇這話,尋思這不放屁嗎。還大漢承平已久,這賊寇暴發白暴了?官員選拔不興盛,還好事兒?你跟我直說你想考校我不就完了,唉,這有些文人就愛繞圈子。

鯤曰:“先生所言大謬!今大漢表有賊寇橫行,內有暗流湧動,承平已久乃子虛烏有,況梁冀雖除,宦人當權,又有讓父、忠母之事,豈非國之將亡、必有妖孽?而二帝黨錮,腥風血雨,忠賢之心漸離蒼天,倘稍過時日,恐蒼天淪喪,不復有存!先生德行高潔,才氣敏捷,然受黨錮而無用武之地,年四旬而丘長,雖言清閒,能無怨乎?況有言曰‘ 大丈夫抱經世奇才,若空老於丘林之下,豈非所學皆棄,一生無用?’ 惟願先生知吾肺俯之言,坦誠相待!”

元之一拍大腿,激動道:“將軍見解透徹,吾心服口服。可吾還有一惑,請將軍為吾解答。”

葉鯤笑曰:“先生願聽吾言,坦誠相待,吾豈有不答之理?”

元之曰:“今內有中涓絕陛下天聽,教以淫邪之事,以至騎驢鬥狗,終日不絕。而外有賊寇橫行,暗流湧動,亡國之相盡顯於前。蒼天將墜,不知將軍如何?”

鯤大笑曰:“昔商失天命,遂有武王伐紂,大周得立;幽王昏庸,則有‘褒姒一笑而周亡’,雖平王立,然周室衰微,則群雄爭霸,又秦六世之烈,橫掃六合,方大秦立;二世殘暴,視黔首如牲畜,則諸侯併發,秦失其鹿,大漢得立;今天子無異於紂王、幽王、二世,而吾之志,當是武王、始皇、高祖!先生之智,可比周之姜尚,秦之李斯,漢之蕭何,何不佐吾之志,成青史之功!”

姚崇聞言,不由心生澎湃,熱血上湧,當即拱手道:“將軍乃空之皓月,元之願作繁星一顆,望將軍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