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葉廣平的老婆一口酸水湧上喉頭馬上就要吐出來,葉廣平趕忙拿,起桌下的垃圾桶,接在老婆嘴下。

由於並沒吃太多東西,她乾嘔了幾下,吐了些胃酸。

葉廣平看著眼前略顯病態的老婆,心裡不由酸酸的很是心疼,隨口埋怨道:“讓你早上不吃飯,這會胃難受了吧”,話語帶著滿滿的關心,但說出口的話聽著卻有幾分責備。

葉廣平老婆擦了擦嘴,沒有好氣地說:“你又知道啦!馬後炮!”

葉廣平的岳父看到自己的女兒在女婿面前如此跋扈也不好多說什麼,便接著剛才的話問道:“你剛說這孩子是神童?”

“對啊,爸,你是不知道這小崽子多牛,看過的書就可以一字不差地背出來。”

“哦,對,他還認字,看電視自學的。”

“還會唱京劇,唱得有板有眼,這孩子真是神了。”

葉廣平在岳父面前把葉旬的神通絮絮叨叨翻過來調過去地敘述了好幾遍,彷彿用這種方法才足以抒發自己心中的欣喜。

說實話在這一刻,葉廣平是真正忘卻了心裡那道坎的,反而覺得無論這孩子是不是自己親生的都是一種福分,都是上天送自己的禮物。

岳父已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打斷了還在興奮描述葉旬神通的葉廣平。

“這孩子這麼厲害,給姥爺表演一個吧!”

老兩口和葉廣平小兩口都以期待的目光盯著葉旬,誰知葉旬並不買賬,依然小口小口斯斯文文地咀嚼著嘴中的飯菜。

葉廣平不由心中有些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引導:“小旬,你昨天下午在家裡給叔叔阿姨們唱京劇,還背書來著,你把那個再給姥爺學一遍。”

這是葉廣平第一次這麼稱呼葉旬,五年的時間了幾乎很少叫他,就算叫也是連名帶姓叫他葉旬。

顯然葉廣平作為父親是不及格的,五年時光裡他從未向葉旬流露過絲毫父愛,也從未對這個所謂的兒子有過任何瞭解,僅此大年初一這一次,他才對這個兒子提起了興趣。

葉旬聽到葉廣平叫他小旬,起初是一怔,緊接著便是歸於了平時的平靜。

他努力地在理解葉廣平口中說的昨天,昨天為叔叔阿姨們唱京劇?京劇是什麼?還有所謂的過目不忘又是什麼意思。

此刻的葉旬完全不記得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只記得昨天家裡來了很多人,葉廣平當眾罵了紅姑,還揚言要讓紅姑滾蛋。

後面發生了什麼葉旬就完全不記得了,只知道昨天下午之後葉廣平很開心,紅姑也很開心。

葉旬被大家盯得臉頰紅紅的,薄薄的兩片小嘴唇甚至有些發抖,很顯然是一個孩子受到了驚嚇的模樣。

葉廣平心裡有些不爽,心裡暗想:不對啊,這小子昨天那副架勢怎麼不見了?昨天那個小大人似的樣子怎麼不見了?看現在這小子嚇得這個樣,跟個傻小子沒啥區別。

“真給老子丟臉!”葉廣平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低聲沉吟了一句。

岳父見狀,也不好難為孩子,心想這個年紀的孩子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說他是神童才不可信。

想到這裡他滿臉狐疑地看了一眼葉廣平,生怕這個女婿精神上出點什麼妄想症一類的問題。

他伸手在葉旬的頭上摸了摸,說:“沒關係,我們年紀還小,長大了自然就什麼都會了,我們不著急。”

葉廣平聽到岳父這麼說,心中不爽連忙解釋道:“爸,我是說真麼,葉旬他昨天真的...”

“別說話,他發燒了!”岳父突然將手從葉旬的額頭上移開對大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