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秦起的計劃,是打算把隱藏起來的那位築基修士引出來,再借助殘存的體力和法力和對方拼一記。

“兩個築基後期,一個應該還在和譚氏雙雄糾纏,另一個被殺我殺了,其他人即使數量不少,但戰力一般,應該可以解決!”

經過與紫衣修士的交手,秦起對自已的實力有了更清晰的認知,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只要那位最有威脅的露頭了,他有信心將所有人打傷打退。

然而他的設想很好,但計劃趕不上變化,他還是低估了這些長期在刀口上舔血的散修。

眼看獵物距離鷹愁谷不足百丈距離,那道幽光還沒有出現,反而身後的那群人裡,其中一位身穿灰衣的築基初期修士忽然沉喝一聲。

“咫尺天涯!喝!”

這個穿著灰衣的築基初期修士是眾人中唯一一位沒有遮擋面容的,看起來七十多歲,臉色紅潤,留著三尺長鬚,面相甚是和藹慈祥,行的卻是偷雞摸狗之事。

這老頭祭出的是一張皺巴巴的金色符籙,在其法力的催動下,符籙金光大盛,靈性光輝撕裂了整個夜空,引得旁人紛紛側目。

此等威勢自然也吸引了秦起的注意,他看著那符籙上的靈光,眼神有點難以置信。

“這是。。。符寶?!!!”

是的,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老頭忽然拿出了一張破舊的符紙,而這張符紙竟是與法寶齊名的符寶。

所幸的是,灰衣老頭的這張符寶並不是攻擊型別的,在老頭的一聲沉喝後,符寶金光一閃,帶著主人憑空跳躍了接近十丈距離,驟然來到了秦起的正上方。

速度之快,看起來像是瞬移一般。

“斬!”

老頭的作戰經驗極其豐富,跳躍過後,手中已多了一把青龍偃月刀,乾淨利落就是一斬而下。

其動作行雲流水,連催動了涅盤七變的秦起都無法閃躲,後者慶幸自已有先見之明,提前習得了一門兵器功夫。

面對鋒利無比的刀芒,秦起橫搶在前,用最堅硬的槍身將刀芒攔了下來,但由於老者是自上而下的蓄力一擊,這記跳劈勁力十足,饒是秦起及時作出了正確防禦,卻還是被一刀劈落到地面。

“秦大哥,你可有事?”黃詩詩被抱在懷裡,自然也受到了波及,同樣被擊落,不過秦起在落地前將其移到了上面,自已充當著肉墊。

這樣一來,此女倒是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我沒事!”秦起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抬頭,四周密密麻麻的圍著二十多人。

“估計要提前拼命了。”秦起握著雪凝槍,嚴陣以待。

已方被圍得密不透風,而對方則個個祭出了法器虎視眈眈,他就是速度再快也無法在一時半刻內突圍。

秦起兩人被成功截了下來,眾多修士卻是沒一人願意第一個出手。

這些人眼神閃躲,每個人都想儲存實力,在最後時刻再進行搶奪。

而居功至偉的那位灰衣老者此時更是不動聲色的隱藏在了最後面,距離眾人還隔著兩丈距離。

看了看更加暗淡的金色符籙,老頭臉上露出了肉疼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把符寶收起後,這才將目光投向這邊。

眼看秦起又堂而皇之的吞了一顆丹藥,此前屁話很多的黃衣修士坐不住了,他振臂高呼道:“諸位,此子實力驚人,要不是此刻受了重傷,我們都無法將其圍困。”

“若是大家還藏著掖著,等此子恢復了狀態,別說圍困,我們能走幾位都是問題。”

“因此,在下有一個建議,在場所有人一起出手,等擊殺了此子後再憑各自實力爭奪那件手套法寶。”

黃衣修士聲情並茂,不過這番話都是對著同階的幾位築基修士說的,說罷又語音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