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等了幾秒鐘,發現還是無人出聲,於是乎第二次砸下木槌道。

“十五兩白銀兩次,可別說本王沒提醒在座的諸位,若再猶豫,這之後競拍可能會愈發的激烈,其每輪的競拍價也可能會越炒越高。”

朱樉的話音落下,不少面帶思慮的掌櫃一同出聲叫價。

”十六兩白銀。“

”我十七!“

“十八兩,望諸位給我至善齋個面子。”

“給你面子?我們都等著關門大吉給你讓道是吧?十九兩!”

“我天緣齋出價二十兩白銀一斤!”

隨著西安三大齋之首的天緣齋將調料價格翻了一倍叫出後,這第一輪競價才迎來了尾聲。

朱樉掃了一眼眾人的表情,發現這些個掌櫃臉上並無多少失落,特別是靠向他的這幾個,反而還十分自得的喝了口他準備的茶。

他略微思索便得出了結果。

看來這群奸商覺著天緣齋財大氣粗,所以想早些送對方出局,如此一來,他們才更有底氣去對下一輪競拍叫價。

如此看來,朱樉便猜測,下一輪的乃至下一輪的競價得主,多半至善齋的魏豐以及湘夢齋的掌櫃了。

果不其然,第二、第三輪的叫價,掌櫃們都很有默契的將價格叫到十九兩白銀的價格,然後由兩齋的掌櫃以二十兩白銀的價格叫走。

朱樉對此倒是頗為滿意,二十兩一斤的價格,他每月批發個幾千斤調料,那轉頭就是數萬兩白銀的進項啊。

西安府城除卻三大齋這幾家頂流的飯館子之外,在場大多數的飯館子都處於高不成低不就的經營狀態。

所以當三大齋都以二十兩白銀一斤的價格順利順利獲得簽約資格之後,第四輪開始,餘下掌櫃的競爭便開始激烈了起來。

他們互相之間的日常流水可相差無幾,此時競價便看誰更能豁的出去了。

“二十里兩白銀,本老爺叫價二十兩白銀!”

很快,競價就被一道尖銳的聲音抬到了與三大齋同一價格的程度,二十兩白銀一斤就好似一道分水嶺,這個價格一經叫出,靠近末席的幾人瞬間便啞火不語了。

朱樉百無聊賴的敲了敲手中的木槌。

“二十兩白銀一次……二十兩白銀兩次……”

“娘希匹的,我出二十一兩白銀一斤!”

正當所有人都等著朱樉第三次木槌落下了的時候,場中叫嚷出一聲咬牙切齒的報價。

朱樉挑了挑眉毛,心中道。

哦吼,可算是來了個有魄力的。

“好,二十一兩白銀一次!”

朱樉也不瞌睡了,“duang”完之後高喝一聲,視線掃過眾掌櫃,想看看還有沒有人會起身叫價。

在心中默數了大概是個數後,朱樉還是沒看見有人繼續叫價,於是乎手中木槌敲落。

“二十一兩白銀兩次。”

當木槌第二次砸落在桌上,不少掌櫃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神態充斥著掙扎之色。

朱樉見狀,心中不由得感嘆。

這小木槌子還真他孃的管用啊,每次他這第二錘下去,這些個奸商的臉皮都得繃上一繃。

又默數了大概十秒鐘,朱樉舉起手中的錘子,他總覺得這二十一兩白銀一斤不是盡頭,所以故意將錘子舉得略高,然後有些緩慢的向下砸去。

就當這槌子就砸到桌面上的時候,再次有一人的聲音於正堂高聲響起。

“二十三兩白銀!”

叫價者瞪圓了雙眼,直接將每斤價格又拉昇了二兩銀子。

莫小看了這二兩碎銀,一兩銀子價值百文,而一文錢在西安府城目前的購買力都可以低得上兩個大白饅頭。若是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