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隨風睜開眼睛,一雙眼睛中透露出迷茫:“這裡是哪裡?”
粗略的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自己正身處於一個漆黑的石洞之中,石洞的四周那些漆黑的石壁間有著一點點發著淡藍色光芒的石頭為此地的陰暗提供了些許光芒。
支撐起身體坐在地上,許隨風茫然的看著四周,一隻手放在頭邊:“好疼。”不僅僅是頭疼,全身上下似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都傳來一種疼痛感,特別是小腹位置。
除卻疼痛感外,不知道為什麼,從他醒來時就感到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瘙癢感,這種感覺遍佈全身令他十分難受。
許隨風眉頭緊皺的嘗試著回憶一些事情,雖說劇烈的疼痛使得他連思考都難以做到但還是想起了一些事。
“我記得我似乎是被車撞了?”口中喃喃著,回憶起之前的事。
腦海中閃現著之前的記憶,那似乎是在自家門前的公路上,一個孩子在路中間玩耍,一輛卡車迎面而來,自己剛好見到便衝上前將孩子推開但自己卻被車撞到了。
“嘶——”隨著思考,腦中傳來猶如電流貫穿般劇烈疼痛打斷了許隨風的回憶。許隨風連忙停止思考,同時雙手抱頭,緊緊的捂著腦袋,低著頭,雙眼緊閉,口中不斷大口喘著氣以此希望減少疼痛。
許久後,那種疼痛感緩緩退卻,僅僅殘留一股夾雜著眩暈感的痛感。儘管如此,許隨風此時卻不敢再想過多的事情。
隨著頭疼的感覺淡去,全身上下的那種瘙癢感便佔據上風,伸出手打算抓抓自己的身體, 隨著許隨風的手上下的爬動著,一種異樣的感覺傳到許隨風的手中,那完全不是血肉的感覺,而像是抓開結痂的觸感,與此同時那塊肉上傳來一種劇烈的猶如血肉被強行撕開的疼痛感直衝身體,使得許隨風忍不住痛苦的大吼起來。
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這種疼痛,整個身體無力的倒在地面,疼痛感使得許隨風的大腦一片空白,許久後,隨著疼痛感的減弱,許隨風才回過神來,大喘著氣,口中發出一句微弱的聲音:“這又是怎麼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剛剛抓癢的地方,那處地方位於小腹的右側,許隨風掀開那件單薄的,僅算得上是一塊破布的衣服卻見那裡一大塊血肉已經潰爛,一片認不出來的猶如鐵鏽一般的黑紅色物質覆蓋在糜爛的血肉上。而因為許隨風之前的抓動,那塊血肉上的黑紅色物質已經脫落了許多,鮮血從其間流出,夾雜在一片血肉模糊中。
隨著許隨風掀起衣服,一股淡淡的如同發臭的死水一般的臭味從他的小腹向上飄來。
“嘔。”乾嘔了幾聲,許隨風皺著眉看著自己的身體,除卻剛才抓癢的地方身上還有好幾處地方出現了潰爛。只是剛才自己碰到的是最大塊的。
許隨風伸出手指慢慢的靠近另外一片完好黑紅色物質,隨著許隨風的手指觸碰到,一種疼痛感傳來,見此許隨風連忙收回了手。
一隻手抓著衣服,許隨風看著自己的小腹,除卻那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外,幾處淤青外,只有那瘦到能夠看見肋骨的肚子。
此時許隨風才注意到自己身體的不同,這與自己的原本那種飽滿,健壯的身體完全不一樣。自己此時的身體瘦弱,只能夠看見骨頭的形狀,完全沒有一點血肉的感覺,好似皮包骨一般,完全就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見到這一幕,許隨風的腦中出現幾個問題:“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盤坐在地上,許隨風此時完全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但就目前而言,自己身體的情況可謂是差到極致了。而且這種陌生的感覺讓許隨風對他現在的處境有了一個猜測,一個他不願意相信的猜測。
就這麼坐在地上,背靠石壁休息著,隨著時間的流逝,許隨風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