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翻雲覆雨後,魏姨娘看了看江衡舒服的表情,便想著此時是說院子最好的時機。表哥定還不知道要通院子的事情,正好可以告上少夫人一狀。

醞釀好情緒,魏姨娘睜著微紅的眼眶對著江衡有些委屈地說:“表哥,少夫人給芩兒分的院子可太偏僻,離表哥這邊好遠。芩兒怕太遠了看錶哥的機會就少了。”

江衡似有些睏意,已經閉上眼,也沒仔細聽話,就回道:“院子在哪?”

“芩兒也不知道,七拐八繞的,現在都沒記住。而且住在那邊芩兒害怕。”說著魏姨娘就往江衡的懷裡靠。

江衡的睡意被突然的動作拉回了幾分,瞄了眼懷裡的人,頓了下說:“隔壁的院子晚膳的時候趙管家已經稟了我,說你選書房隔壁的院子,請示我能不能通了院落,我已經同意了。”

魏婉芩在江衡懷裡一怔,宋盈淑的動作如此之快,難道一切都是宋盈淑刻意為之?故意讓她選律茶院的嗎,可是這樣她就離表哥近了,宋盈淑圖什麼呢?

不行,院子和個嬤嬤的院子差不多,她怎麼能忍受這個氣。

魏婉芩突然在江衡懷裡哭起來:“表哥,少夫人欺辱我。”

江衡一聽立馬坐起來,皺起眉頭問道:“這個女人怎麼欺辱你了,你說。”

“她故意讓我選了隔壁的院子,又小又破的,底下丫鬟都笑話我。”魏婉芩哭得梨花帶雨。

“這個女人本就是小戶做派。好了,明兒我就讓管家給你院裡置辦些好東西,這些小事就別放心上了。”

聽到表哥要給自己置辦東西,魏婉芩心裡雖有怨恨,但也知道差不多了,過了的話表哥就要不耐煩了。

魏婉芩那邊她慢慢對付,現在還差點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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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的秋天比涼州要來的早些,雖是八月份,但宋盈淑坐在窗前已有些秋天的涼意了。

青鳶看出了宋盈淑有些畏寒,立馬合了一葉窗擋住外面灌進來的風。

“少夫人,這兩天睡得似乎安好些了,感覺氣色都好很多。”青鳶一邊給宋盈淑盤發,一邊溫柔地打量著鏡子裡的宋盈淑。

“早上莊媽媽派人來傳話說,大夫人身體不適,今兒就不用到大夫人那邊請安了。”

“可有說哪裡不舒服嗎?”宋盈淑有些意外。

“說是沒睡好,沒什麼精神,已經去外面請了郎中。”

青鳶滿意地插上最後一根水簪子,繼續道:“兩位姨娘和趙通房已經早早來請安了,現在正在外廳候著。可要她們進來?”

“不用了,我也不喜熱鬧,給她們傳了早膳打發走吧。”

陸琴瑤、魏婉芩、趙汐三人正在前廳坐著,來得早各自寒暄幾句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幾人剛用完早膳,青鳶就過來傳話:“陸姨娘、魏姨娘、趙通房,少夫人說她本不喜歡熱鬧,以後初一十五來過請安就行,其他時間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不用過來了。”

趙汐本就話少,道了幾句安好,留下了自己做的點心也沒多說什麼就先回去了。

魏婉芩聽到不用來請安,心裡自然歡喜,本就是來演戲的,演多了也累得慌。拉了青鳶的手,拿出幾條絲錦帕子,輕柔柔地說:“請青鳶姑娘和幾位姑娘收著,這是我繡的帕子,一番心意還望幾位姑娘不要嫌棄。”

青鳶在少夫人身邊當值,少不了送禮客套的,但是也不能太不近人情,一般帕子小玩意就當小心意都是會收的。

可這帕子是上好的絲錦。青鳶有些為難,思量著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拒了,剛想讓幾個一起的丫鬟收了,青雀不知從哪竄出來。

“魏姨娘,這帕子我們不敢收。之前有人哭鬧害我們少夫人擔個掌家不善的罪名,現在如若收了東西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