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浮光院比往日熱鬧了幾分,江衡完成軍中事務就從外面急忙忙回來,身上還穿著戎裝,帶著幾分軍中將士的冷峻。

“母親,兒子給您請安。”

江夫人也有好些時間未見兒子,似有些激動眼眶紅潤道:“衡兒長大了,此次剿匪大捷,我已寫信給你父親和祖母,他們知道了定會十分高興。”

“兒子謹遵母親教導,定不會讓母親失望。” 江衡輕輕皺眉,他明白魏家失勢,讓自己母親沒了外祖父母舅父作為靠山。讓一向不喜母親的祖母直接操辦了自己的婚事,娶了商賈之女,此事母親一直耿耿於懷,也在一眾夫人面前抬不起頭,說他們江陽侯府貪斂商賈之女的嫁妝。

此次他自願請纓剿匪,就希望能建功立業,讓母親臉上有光。且母親也答應他回來魏表妹就會成為他的通房丫鬟,後面就能取代宋盈淑。

可是前幾日趙司趕來轉訴卻說:宋盈淑讓魏表妹充當三等丫鬟了,天天做活。

“母親,前幾日趙司傳信說宋盈淑讓表妹充當了三等丫鬟。此事可當真?”

江夫人聽出江衡一回來急著打聽魏婉芩的事情半嗔道:“怪不得快了兩日回來。此事突有變化,你記住不可著急,通房多幾個也不成問題的。到時候再納了芩兒。”

“可是那宋盈淑嫉妒表妹貌美,選了些上不得檯面的的丫頭?”江衡心生不滿,覺得宋盈淑這種未習文化的商賈之女,目光淺鄙,心胸狹隘。

江夫人打斷了江衡的話:“你記住如今魏婠芩已不是魏家之女,是莊子上的丫鬟魏婉芩,斷不可露了口舌。你祖母對我多有嫌隙,定不會讓魏家人再進侯府,待芩兒生下長孫就能恢復她的身份。”

“夫人,少夫人過來請安了。”媽媽在堂外候著通報,兩人對話戛然而止。

宋盈淑今日來請安,穿著絳紅色紗裙,長及曳地,腰間佩一容嗅,右手腕上帶著與衣裙相照應的瑪瑙鐲子,三千青絲被盤成一個芙蓉髻,髮絲間隙間插入一根碧璽玉簪,臉上未施粉黛卻似淡妝濃抹, 腰似楊柳般婀娜多姿,唇似樊素,雙眸似水,卻深邃不可知其心底。

江衡許久未見宋盈淑先是一驚容貌長開更勝之前,心底卻是更加厭惡,厭惡她長得卻似商賈之女的輕浮,可卻讓人看不清。不似表妹一眼就能看出她對自己的情誼,而宋盈淑一副冷淡清貴的模樣,讓他看不懂,心煩。

宋盈淑對著江夫人請安後又向著江衡問候,身軀似不願上前疏離中透露著冷淡。

江夫人看著兩人之間的疏離,但也需要宋盈淑的嫁妝幫襯著侯府。連忙上前拉著宋盈淑的手坐下,和善笑道:“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今兒個在母親這邊用午膳。”

說罷吩咐莊媽媽擺膳,不一會兒侍女們端著餐食魚貫而入,一張十二人的八仙桌滿桌的八珍玉食,三人坐著有些空曠。

宋盈淑並沒有什麼胃口,倒也不完全是與食之人,而是最近天漸漸熱起來,食之無味,且今日菜餚過於鋪張浪費,草草吃了些剛想停筷就見青鳶慌慌張張地在門外候著時不時向宋盈淑張望著。

宋盈淑想著定是發生什麼了,見大家都落筷便想著早點離開:“母親,夫君既然回來定要拜會各家長輩,兒媳想著到庫房挑選下合適的禮物。”

“還是盈淑想的周到。”江夫人雖不喜宋盈淑商賈身份,但是不得不承認宋盈淑掌家還是做的周到的。

青鳶看見宋盈淑出來,立馬在她邊上說了院子裡發生的事情。

江衡坐在最外邊又是練武之人隱約聽見剛才的對話,似乎有關魏婉芩。正好用完膳跟母親請辭。

宋盈淑步子小,不一會江衡就跟在後面不遠處。

江衡正在猶豫如何進染梅苑,卻見宋盈淑轉身詢問:“世子好,世子可有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