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要有所交代的。比如說公子高,他這個人膽小如鼠又沒參加非議,可以考慮留下來,還有扶蘇的兒女們,據密報講他們非常的安分,對其父不敢發喪,這些人也可以留下來不殺。”
胡亥說道:“這麼說,膽子小的沒有威脅的就可以不殺了,太傅想得可真是費心啊,看看我的太傅頭髮都累得斑白了!”說著話伸手摸了摸趙高的髮髻,很關心的樣子。
趙高說道:“這是老臣應該做的,陛下。”
胡亥問道:“這些李斯李丞相知道嗎?”
趙高說道:“丞相是外臣,他管不了皇宮裡的事兒,丞相雖尊,但他終究還是陛下的一個臣子嘛!臣忠於君才叫忠臣,老奴認為他不會有意見。”
胡亥說道:“太傅說得甚是,外臣怎麼能管得了宮裡的事呢?這些事太傅你管著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趙高躬身說道:“為陛下辦事,老臣在所不辭!”
胡亥突然道:“那還不去做,太傅還等什麼呢?”
趙高笑道:“老臣已經做了,老臣已經把十二位皇子以及十位皇女打入了大牢,只等皇帝陛下一道聖旨呢!”
胡亥眼睛翻了翻,怒道:“什麼?你已經把他們關起來了?大膽,你竟敢先斬後奏!”
趙高突覺自已失言,趕忙下跪說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老臣害怕這些人再生事端,故而先行關押。”
胡亥語氣緩和了一下,說道:“好吧,好吧,這次就不與你計較了,記得以後不經朕允許,不準擅自行事!”
趙高趕忙道:“老臣謹記,老臣惶恐!”
胡亥微微一笑,說道:“朕也知道太傅是一片忠心!”胡亥說著握住了趙高的右手,用力握了握。
趙高媚笑道:“老臣應該的,應該的!”
說著又瞄了一眼趴著的韓談,這個韓談趴在那裡,他總覺得不是那麼舒服。
韓談也是同樣不舒服,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地聽趙高與陛下商量事情,這該死的趙高,原來竟是這樣幻惑陛下的,聽著、聽著身體就不由自主地產生一陣抖動。
胡亥也發覺了韓談的異常,心說:“這個韓談還是沒有經歷過多大的陣仗啊,看來還要給他多上幾課。”
想到此,胡亥突然大聲責怪:“太傅啊,不是朕說你啊,那個蒙恬怎麼還沒死呢?這點小事兒難道還要朕親自出馬不成?”
趙高沒想到胡亥的話鋒會突然轉向蒙恬這裡,錯亂中解釋道:“這傢伙難纏的很,為自已據理力爭,老臣又一下子找不到他的真憑實據,尤其是他的手下眾多,老奴實在是怕逼得急了引起兵變啊!”
胡亥忽然一拍大腿,啪地一聲嚇了趙高一跳,他指著趙高的鼻子怒道:“豈有此理,豈有那個此理,你堂堂一箇中車府令連個蒙恬都搞不定,也罷,也罷,這件事就由朕親自去辦,哼,既然你害怕得罪那些戍邊的軍士,以後就不要在蒙恬、蒙毅那裡露面了,朕倒要看看,他們在朕面前還能造反不成!”
趙高很委屈的道:“老臣始終也沒有露面啊,這件事不都是陛下您一手操作的嗎?陛下怎地被氣糊塗了!”趙高說到此處才反應過來。
胡亥又是一拍大腿怒道:“哼!朕就是生自已的氣,所以朕才要好好整治一下這個蒙恬,他不好好地去死,那就讓他生不如死!”頓了一頓,又咬牙切齒地說道:“朕有五十六種死法,哪一個都是朕自已想出來的,那就是個痛不欲生啊,哈哈、哈哈!”
胡亥這一笑,笑得趙高毛骨悚然。
趙高一陣錯愕:“陛下這是怎麼了,說話有些異常啊,還有他一貫都是沒什麼主意來著,怎麼看著這個狠勁兒,就突然來了魄力呢?或許是病得不輕了?”
他感覺很不對勁兒,又說不出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