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因為飲酒過量被送到醫院。
他和方清影兩個人的悲歡並不相同。
若是讓李珏知道,方清影是因為思念江意言過度,而發燒進醫院。
肯定握緊拳頭,想給江意言來上一拳。
但是現在的李珏,病懨懨躺在病床上,絲毫沒有往日的神氣。
身上的精氣就像是被抽乾了一樣。
而此時遠在國外的江意言,他即將要迎來再一次的心臟手術。
鼻子裡塞著氧氣管。
手裡拿著日記本,不知道在寫寫畫畫什麼。
“兒子”江母推門而入,江意言慌忙收拾起自己的日記本。
她緊緊握住江意言的手,給他加油打氣。
江意言看得出來她的強顏歡笑。
“沒事的媽媽。”
江意言開口安慰她。
很快,護士推走江意言的病床,把他推到手術室。
僅僅是一門之隔,生與死的較量就此開始。
江意言的父母站在手術室門外,不停踱步。
以此來緩解他們緊張的心情。
此時手術室內,醫生打了麻藥,江意言昏睡過去。
手術過程十分漫長。
等到把江意言推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亮了。
醫生再次囑咐,江意言不能再受大的刺激,在三年內,若是再次進行關於心臟方面的手術。
那病人面臨的生命危機就會更嚴重。
“謝謝醫生。”
江母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這次,她無論如何都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再出意外。
也再不允許他回國見到方清影。
因為她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
她不想讓江意言再受到任何傷害。
在病情還沒有完全好之前,誰來探望都不允許。
而誰也不知道,現在的方清影已經一腳踏進了鬼門關。
方清影的燒遲遲未退,已經燒了一天一夜。
病情總是反反覆覆。
但幸好有江殊在,方清影才不那麼無助。
經過十幾輪的折騰,方清影的燒,終於退了下去。
她緩緩睜開眼,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長久。
“你怎麼還在這兒……”
方清影很虛弱,講話聲音就像蚊子一樣。
江殊只能低頭湊近,反問:“什麼?”
方清影有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江殊叫來醫生。
“病人醒了之後,一個小時內,要不要喝太多水,實在渴,可以用棉籤粘取水,溼潤唇部就行。”
醫生交代完走出病房外。
江殊按照醫生的指示,用棉籤沾取少量的水,溼潤方清影的唇部。
方清影眉頭緊皺,像是在做噩夢。
突然,她猛地睜眼。
把江殊下楞。
“怎麼了?是做噩夢了嘛?”
江殊擔憂開口,把情況全部告訴的方清影的父母。
她的父母連夜趕了過來。
“謝謝你啊。”
秦女士對著江殊道謝。
“沒事,小問題。”
江殊說完就要離開,方清影卻死死攥住江殊的衣角。
有氣無力地開口:“江意言…你別走……”
方清影迷迷糊糊中,把江殊認成了江意言。
他們兩堂兄弟確實很像。
“你又要去哪兒…你不要再離開我…求求你……”
方清影泛白的嘴唇一直在央求著,秦女士看著女兒這副模樣,十分心疼。
撫摸著方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