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感覺自已見鬼了!

一個花名在外的風流世子,憑什麼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寫出詩詞?而且還是想都沒想,張口就來!

宋之雲,你這廝藏的也太狠了!

王博士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呆呆地傻站在那裡,也不知道心裡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徐懷安就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盆冰水,整個人都麻木僵住了。傻傻地望著眼前意氣風發的宋之雲,眼神中盡是迷茫和無助。

“感謝三位送的二十萬兩!”

宋之雲說話的時候,臉上洋溢著自信和得意。

這句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劍,深深刺痛了三人的心。

這不僅僅是他們金錢上的損失,更是對他們自尊心的一種無情踐踏!

侮辱!

這絕對是赤裸裸的侮辱啊!

徐懷安、王銘彥和王博士三人憤憤不平,但面對鐵一般的事實,他們卻又感到無可奈何。

輸了!

輸的一敗塗地!

孫祭酒看向宋之雲的眼神也多了份欣賞,說道:“既然世子接連能寫出兩首含春的詩詞,足以證明,以春為題,確實是草率了些。”

“老祭酒……”王博士張了張嘴,結果卻發現自已什麼也說不出來。

孫祭酒心中有數,自顧自宣佈道:“改以四季為題,每個人寫一首詩作,未達標者一律離開國子監!”

這下真的完蛋了!

徐懷安和王銘彥現在才開始害怕。

“何司業。”

攙扶孫祭酒的何司業心領神會,高喊一聲學子們入座,隨之就讓國子監的禮生,將準備好的計時香給點上。

王銘彥和徐懷安,現在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臨時退出的話,不就是證明他們心中有鬼嗎?

為了保住家族顏面,他們只能憑藉自已的能力,儘可能的去寫出詩作。

王博士心裡,不斷為兩人禱告著。

和其他抓耳撓腮,奮筆疾書的學子們對比起來,有一位學子的舉動格外的惹人注目。

那就是宋之雲。

他居然,坐在位置上翹著二郎腿?

手裡沒拿筆也就算了。

竟然還開始打瞌睡?

孫祭酒臉色一黑,惱怒地說:“宋之雲明明有真才實學,卻不肯好好用功,我國子監難道就這麼讓他嫌棄嗎?”

“祭酒想怎麼做?”何司業詢問道。

孫祭酒不高興的悶哼一聲,低聲怒罵:“我看這小子就是不想入國子監,真是可惜了他的才華。”

聽這語氣,難道老祭酒想放棄?

不應該啊!

老祭酒是最惜人才的人,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宋之雲溜走!

“回頭去找浣浣!”老祭酒說道。

果然!

老祭酒是絕不可能放過宋之雲的!

張浣浣小姐或許還真能說動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