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李陽突然哼唧了一聲,但是表情依舊僵硬。

“我……我是誰?”

葉柔雪眼睛瞪得比拳頭還要大,一臉痴痴的模樣。

眾人也是一臉懵逼,一臉茫然。

不過下一刻,桌子前的凳子上突然多出了一具骷髏,那骷髏看上去猙獰無比,而它自然是骨。

“都醒來吧。”

骨微微動用神力,直接衝散了眾人腦海中的混沌,令眾人重新清醒了過來。

“咳咳,剛才發生了什麼!”

“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怎麼記得,我是一位能徒手撕裂天道的至高呢?”

即使被骨強行弄醒了,但眾人依舊懵圈,因為先前的畫面實在是太過於震撼了,以至於他們已然忘了一切。

“說吧,你們對於死亡,有什麼看法。”

骨代替九無,向著眾人詢問道。

“啊??骷髏會說話??”

壯漢突然反應過來,一具骷髏竟然能說話。

“啪!”

“轟!”

骨直接一個巴掌甩在了壯漢的臉上,直接把他打進了牆壁中,鮮血狂噴而出。

“嘶——”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起,直達心臟。

太可怕了。

一言不合就動手!

“哼,不要討論話題以外的事。”

骨冷哼一聲,陰冷地掃視著眾人。

要不是九無不讓它展開殺戮,它早就把這群歧視骷髏一族的人類全給殺了!

它們骷髏,也是有尊嚴的!

“這……”

李陽愣了愣,討論死亡嗎?

這可真是一個十分難為人的話題。

“大人,我認為,死亡並不可怕!我等修士,本身就是向天爭壽命,已經不知道比凡人能多活多久了,能多活一天,就是一天,就算死亡,也要安之若素。”

一名男子恭敬地對著骨說道,雖然骨並不是人,但他總不可能稱呼骨為大骨吧?

“……”

骨沒有回話,眼眶中的紅火沒有一絲波瀾。

“大人,我認為要死要死都得死,沒有誰能夠不死的,我們倒不如從現在起就珍惜當下,好好的享受一下人世間的美好。"

另外一名女子站出來說道。

骨點了點頭,但依舊沒有回話。

這可能還是與它從九無那得來的觀念有很大的出入。

它在一誕生,可能就被少許地賦予了九無的生死觀,因此能夠與它契合的人,也應該能稍微與九無的思量重合一點點。

“鄙人認為,死就是生,生就是死。”

“生亦何樂?死亦何苦?”

“生生死死,為之天理。”

儒雅男子恭敬地一抱拳,看向了骨。

“嗯。”

骨發出了枯啞的聲音,但眼神中的火焰依舊沒有動彈。

他那乃是侷限於規則之下的認知,雖然說得頭頭是道,但也是渺小與悲哀的。

“額……”

儒雅男子見骨那般模樣,便知道自己涼了,隨後他看向了還嵌在牆壁,生死不明的壯漢。

他已經被剝奪了資格吧,也許……

“大人,小女不才,我認為,死亡,是難以被定義的。”

葉柔雪突然一抱拳,擺脫了先前那副高傲的姿態,謙遜說道:“也許肉體死亡,就是死亡了。”

“也許神魂俱滅,就是死亡了。”

“但,也許沒有人記得你了,才是真正的死亡。”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