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手勢簡單釋放的風刃是完全不同的存在。這些風就像是她的孩子,著急的等待著昏睡了的母親。

隨著【死神】腳步的逐漸靠近,這些風就越是強烈。

當他來到距離那守護者僅僅只差一步之遙的距離時風的奔流爆發了。

“咻”的一聲如同尖銳的刀刃從我的臉龐四處劃過,手腕手臂身體上的各個部位。都像是被細小的利刃劃開,出現一道道完整的傷口,流出鮮血。

但是就算這樣那插在地上的聖劍散發的光芒,也會迅速的包裹住並治療我們。

就這樣不斷的出現新的傷口,但又不斷的被治療。

我與克里斯慌忙的後退,因為我們幾乎在一瞬間就理解了,越是靠近那守護者受到的傷害就會越加強烈。

可與我們的反應截然相反的是那少女,她毫不在意這不斷出現的宛如刀割般的傷口。

更加過分的是她像是好奇似的緩慢靠近著這光圈的邊緣,將手伸了出去。

不過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她就迅速的將手縮了回來。她慌張的對著手吹著氣,眼角泛淚一副很疼的表情。

像是注意到我在看她,她擺著一張氣憤的臉狠狠的瞪了過來。我尷尬的別過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現在這風的聲音就像是子彈一樣,在這槍林彈雨中那個男人卻一動不動地矗立著。

從遠處都能看見,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佈滿傷口。遍體鱗傷的他,無論是小腿上的一大塊缺口還是消失了的肩膀似乎都毫不在意。

少女看著他的那模樣,顯得有些擔心,著急的呼喊著。她似乎想著要再次越過光圈影響的範圍,但又在即將離開時停下腳步。

那個男人完全沒有去在意外界的其他因素,他低垂著腦袋將寶石放在胸前。

他緩緩開口.........

「『Моя дорогая ты......我親愛的你呀.......』」

那是死的聲音,純粹的死亡的聲音。

有的人僥倖從死亡的邊緣活了下來,有的人一生中接觸到的死亡便只有最後。

死對一個人來說非常遙遠,但又近在咫尺。人們常說死亡是絕對的,但我又不理解它為什麼是絕對的。

可當我看到眼前的他時,我明白了。

是的,死亡是絕對的。

「『Я хочу подарить свое сердце. 我願將我的心奉上』

『Я течет за твою кровь.我為你的血流淌』」

緩慢的字元拼接成句子,從耳膜深入大腦,逐漸蔓延全身,咀嚼似的侵蝕骨髓,無聲無息的刻入靈魂。

我的身體本能的捂住耳朵,身體中的所有細胞向我吶喊。

快逃,逃走,從這裡離開。

我下意識的想要挪動雙腿,但雙腿早以因為恐懼跪坐在地。

「『Пожалуйста, поймите, моя душа всегда с вами請你理解,我的靈魂始終陪伴在你身旁』」

我的身體從上到下每一處都在顫抖,僅僅是因為聽到了這聲音,僅僅是因為聽到了這字片語成的話語。

我背脊發寒,心臟狂跳,呼吸就像是喉嚨中擠壓著刀片,在這空間中的每一秒都無比煎熬。

一種恐怖而荒謬的壓力,確實存在著匪夷所思的重量。腦髓崩落破裂,四肢與軀幹在這重壓下恍惚的完全不像是自已的。

時間的流逝在這份重壓下變得無比緩慢。這種看不到盡頭,幾乎永恆的痛苦讓我感到無比的恐怖。

那像是無盡且永恆的痛苦讓我不寒而慄。似乎我已經想過無數次,我的大腦早就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