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則安之。

何況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多半是因為《吞天魔訣》,是福是禍,還真不一定。

不就是兩條“道”嗎?

他張彥照闖不誤!

調整好自已的心態後,張彥加快御劍速度,又一次前往天劍峰主峰。

算算時日,也到了進入劍冢的日子。

……

……

諸多弟子齊聚一堂,等待著宗門高層出現。

眼見著約定的時辰就要到了,大殿之上,卻只來了餘秋風一人。

各峰長老以及峰主全都未到場。

就連一向喜好在弟子面前露臉的蘇烈也未到場。

更為關鍵的是,一宗之主——蘇月寒同樣不見蹤跡。

沒有宗主令牌,誰人能入劍冢?

一時之間,大殿之上,弟子們竊竊私語聲響起,天丹峰代理峰主餘秋風也不停在臺上踱步。

這老頭可是靈光得很。

親眼見證蘇月寒登臨七境,並一反常態,鋒芒畢露,直接對蘇烈和曹先衛出手後,他就直接貼上蘇月寒這名宗主大人,切割蘇烈等人。

蘇家老祖算什麼,比得過這名新晉七境宗主嗎?

所以此刻,蘇月寒遲遲不出現,留下的傳音玉牌也聯絡不上,讓餘秋風也跟著焦躁不安。

不多時,弟子中間傳來一陣騷動,一條道路從弟子中間分開。

餘秋風見到來人,喜出望外,快步上前,詢問道:“怎麼樣?師侄聯絡上了嗎?”

來人一襲火紅長裙,正是蘇月寒親傳弟子蘇長畫。

蘇長畫白了一眼餘秋風,掏出一枚刻有“劍冢”二字的玉牌,不滿道:“師伯為何如此驚慌?可知天劍禁地隔絕外界,傳音玉牌同樣無法傳遞資訊。”

餘秋風尷尬地將玉牌收入袖口,右手撫摸長鬚,回答道:“師侄莫怪,是這‘劍冢試煉’尤為重要,師伯代為主持,怕這出了差錯,擔待不起……”

“好了好了,知道了,”蘇長畫打斷餘秋風的喋喋不休,將玉牌拋給他,“師尊偶有頓悟,正在天劍禁地閉關,讓我把這玉牌交給你。”

“以往的開冢儀式……”

“免了。”蘇長畫絲毫不給面子,又一次直接打斷。

“好好好。”

蘇長畫同餘秋風二人身形錯開。

在餘秋風看不見的地方,嬌蠻之色隱去,一絲憂色從蘇長畫的面上閃過。

師尊……

只有蘇長畫自已知道,天劍禁地中一片狼藉,血腥味充斥著整個閣樓。

若非“劍冢”玉牌壓著一紙文書,並告訴自已不用擔心,她就認為師尊已然凶多吉少了。

但即便如此,天劍禁地裡的一切,也不能為外人道。

尤其是在餘秋風這樣的牆頭草前!

理清利弊後,蘇長畫準備將自已的蠻橫無理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樣想著,一道清脆的悅耳的聲音響起。

“長畫!這邊!”

蘇長畫抬眼,望見林雪兒正努力揮手,向她示意。

這不禁令她心中壓力舒緩了許多。

她來到林雪兒一側,伸手牽住林雪兒,笑道:“還是雪兒師姐好。”

這話聽著,不僅令林雪兒摸不著頭腦,還令她有點害羞。

她溫柔地笑了笑,挽住蘇長畫的手臂,“雖然不知道長畫在說哪一方面,但我還是很高興呀。”

蘇長畫同樣報以微笑。

忽然,她發現林雪兒身側少了個熟悉的身影。

“咦?”蘇長畫疑問道:“張彥那傢伙呢。”

“他還沒和我比劃比劃呢!”

“師弟